“怎么了?”张超看了一下周围,说,“此处不方便说话,跟我来。”
他带着琉璃进了家酒店,要了个包房,就问起了详细。
“张将军,”琉璃哭,“那个索铎,他,他根本就不是个人。”
“怎么了?”张超皱了眉头,他在大同多日,也听说过索铎的癖好。听说,这索铎好色多妻妾,但凡他自己腻了的女子,都赏给手下诸将。
这种事,在中原人看来,是无法忍受的事。可在鞑靼看来,很多人反而觉得索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很照顾手下。
只是,信义公主是他的第一哈敦,索铎万万不会对她做这样的事。至于琉璃和琥珀,张超看了一眼,心想,倒是难说了。
“刚开始,”琉璃哭,“他让我和琥珀,还有公主一起陪他,后来又找了些手下,让我跟琥珀去陪,非要逼公主看着。公主如果不看,他拿了鞭子就打。”
这事,就有些过分了,张超听了,心里很是生气。信义公主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索铎如何敢拿鞭子打她。
琉璃见他开始生气,就脱了外衫,露出半个肩膀和一支胳膊,上面满是暗红色的疤痕,都是鞭子的痕迹。
“我找他去,他怎么可以这样肆意妄为!”张超突然站了起来,给琉璃披上了衣服。
“奴婢不敢去云中城了,”琉璃哭,“公主帮奴婢逃了出来,这次回去,索铎必定会杀了奴婢。”
鞑靼对待逃奴,经常在脖子上栓个绳子,系在马上,任由马匹拖着勒死。琉璃出了鞑靼,万万是不敢再回去了。
“你放心,”张超安慰琉璃,“我一定会和皇上说的,让他警告一下鞑靼人,不能这样对我们的公主。”
“山高皇帝远,”琉璃擦了擦眼泪,“将军若是告诉皇上了,一来一回,奴婢担心,索铎对公主,反而变本加厉了。”
张超又想到父亲逼自己进京,而他跟信义公主之间的事,又传的面目全非,一时间也有些气馁。他见不得她受罪,听说索铎是这么个混账的人,张超怒不可遏。
“我去去就回,”张超推开门,下定决心,这次救了她,日后再不管这么多了。
琉璃突然惊呼了一声,门口站了一个人,正是张超的父亲张允。
“逆子,你干嘛去?”张允瞪了张超一眼。
“我去趟云中城,”张超说,“索铎打公主,我得去说一说他。”
张允一耳光就打儿子脸上了,“公主已经是索铎的人了,爱打不爱打,都是索铎的事。你去算什么事你去了,索铎就不打她了吗?说不定,打的更凶了。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你去有什么用。”
琉璃见张允这么凶,就哭了起来。
张允看了一眼琉璃,“你也别哭,老夫马上送你回去。你是公主的陪嫁,按理生死不离的,怎么自己躲大同来了。你这一跑,公主不是替你挨罚了。”
“张将军,求求你,千万别送奴婢回去,”琉璃慌了神,“奴婢回去,只有死路一条了。”
“父亲,”张超也跪了下来,“你就可怜一下琉璃吧,别让她回去送死啊。”
琉璃感激地看了一眼张超,难怪信义公主喜欢他,这人倒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