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宗问：“母后，老七呢？”</p>

他不提庆王还好，一提庆王，太后就拽着手帕，眼泛泪光。吓的中宗，只得把准备好的台词，咽了下去。</p>

太后兀自感伤了一会儿，说：“老七还睡着呢，昨晚上在方王府，吓的够呛。据说抓着方王的手，还不让人熄灯。这会儿别吵他，让他睡……”</p>

“这高如语确实不像话，”中宗说：“可她毕竟是方王的王妃，希望太后看在方王的面上，给他们一次机会。”</p>

“哀家又不是不知道这个理儿，”太后说：“可想起老七昨晚给吓的，我的心口就突突突地跳。”</p>

曹嬷嬷赶紧上前，给太后拍了拍背，又添了茶水。</p>

看见曹嬷嬷过来了，太后就说：“月娥，你跟我也几十年了，见过这样的王妃没有？”曹嬷嬷看了一眼中宗，说：“小的没见过，许是方王妃年纪轻了些。”</p>

太后叹了一口气，说：“她都十七岁了，哀家十七岁的时候都当娘了。”</p>

中宗只得解释：“高阶的长子，前两年不是坠马死了嘛？那高夫人晚年丧子，难免对小女儿小儿子宠溺了一些。”</p>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太后说：“高夫人也可怜，长子一表人才，竟然说没就没了。也难怪了……”</p>

眼见太后的语气缓和了，中宗赶紧说：“方王一早上就来请罪了，儿臣让他过两天进宫给太后请个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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