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寒水是日后的族长继承人,被人悔婚自然没有面子。再加上,他们青梅竹马,也有些感情,练梅一跑,他面子里子都受伤。装的若无其事,继任做了族长,迫于家里的压力,才结婚生子,现在也算圆满。
只那东仙,经历了结婚生子,现在妻子和女儿都先他而去,最近很是癫狂。西河有些事没想明白,找了东仙两次,次次被赶出来。要不是六十年的友谊打底,西河一早就炸了东仙的乱雪庄。
最近因为贞妃乱吃金水丸的事,练寒水派人找了东仙,让他给配个解药。东仙有事做了,才没那么伤心,窝在药房里面,想想女儿,想想妻子,只觉得自己活着,了无生趣。
西河进去的时候,看见东仙正坐着发呆,心里也是伤感,好好的一个人,没了妻子,没了女儿,到头来什么都空,还不如自己这样呢。
“你怎么来了?”
西河摇摇手中的酒**,“来给你送酒浇愁来了。”
东仙拿了个瓷**,“这是金水丸的解药,保持个十年没问题,之后就看运气了。”
“十年足够了,”西河说:“那贞妃也三十的人了,四十以后谁管她长什么模样呢。”
陈暮雪进来摆了酒菜,正要下去,西河却问:“你不是还有个姐姐嘛,怎么还不回来?”
“奴婢问过姐姐,她说有事,却没说什么事。”陈暮雪说:“我再催催她。”
“她在哪里,老夫派人去催催她?”西河心想,练雪见最近要进京,让他去催催也方便。
“她在邓皇后的娘家邓府。”陈暮雪说:“她原在何家照顾一个庶出的小姐,后来跟了那小姐陪嫁,就一直在邓府了。”
“何家是肃宗何皇后的娘家吗?”西河有些疑心,怎么老去那些皇后的娘家呢。
“正是何皇后的娘家,”陈暮雪说:“五年前她就去了何家,好像是找到什么了,却始终没告诉我,只是跟着那庶出的小姐不放。”
东仙也觉得奇怪了,陈朝雨是比较听话懂事的那一个,没道理赖在何家小姐身边不走了。只怕,真发现了什么也说不定。
“你们平时怎么联络?”西河长老有些奇怪,他追了陈暮雪很久,一直没抓到她。反而是东仙进京,一下子就逮着了。
“我们逢一逢十五,都在花粉店碰头,”陈暮雪说:“京城有家很大的花想容,里面只有妇人,常人不容易想到那里。”
难怪了,西河心想,自己手下全是些腌臜汉子,怎么会去花粉店呢。
陈朝雨迟迟不归,只怕是找到练梅去世的原因了,东仙心里有些着急,就说:“还是我去京城找她吧。”
西河摇摇头,“你别着急,我让雪见去,他连皇宫都进得去,小小的邓府怕什么。一定能找到陈朝雨的,放心好了。”
西河口上安慰东仙,心里也很没底,那个练雪见,除了易容术了得,真的是个半桶水里面的半桶水啊。练氏最杰出的两个高峰,一个医术,一个法术,他什么都学不好。只怕,下八十一房的子弟,都比他学的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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