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一切都是因为醉酒。就是因为她的意志现在是迷乱的,一切动作才无以为继。
乔玄觉得,最安心的是即便她意乱情迷,但是瞳孔中有他,唤的也是他的名字。
但是,现在的宋安暖明显不知道他是谁。
乔玄躺在床平抚呼吸,眼前的天花板好似一片茫茫雪原。
宋安暖到底是喝醉了,蹭了没一会儿便偎在他的身侧睡着了。
乔玄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去阳台抽烟。
淡薄的烟气从口中吐出来,很快随风散去了。
乔玄望着天际的一轮广月,明亮皎洁似银盘挂于天上。
在城市能看到星月的璀璨光茫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乔玄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像这样静静的看过月色了。
如履薄冰的生活从哪一刻碎裂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他看着自己错综复杂的前世今生,只觉得是生命同他开了场巨大的玩笑。
然而,即便是场笑话,却不是人人都有笑对的勇气。
烟身抽到一半,就被乔玄揉进掌心里掐灭了。
他转身回卧室。
宋安暖一觉睡起来,隐隐觉得头痛,她坐在床上始劲按了按。一边动作一边思考自己昨晚是怎么回来的,寒风刺骨的时候是有一点儿清醒的,那个时候拉着她的人好像是乔玄……
想到这里,宋安暖跳下床。
一走出房门,就看到晨时的一缕光斜射在客厅里。
乔玄就扎身那道光里,白衬衣,黑长裤,一目了然的简洁,偏又给人照眼欲明的感觉。心想或许是发梢的金光作祟,让他整个人都沾染了层贵气。
宋安暖端着杯子去倒水了。
乔玄放下手里的书,示意她到沙发上坐。
睡了一夜,宋安暖的大脑被洗涤,整个人再度天真无邪。
“一大清早看的什么书?”
乔玄不回答她,把书扔到一边,冷眸盯紧她:“说说吧,方雨晴为什么会凭空出现?”
宋安暖呵呵一笑:“昨天我突然有事不能去,雨晴就代我去了。不然总不能让你一个人白等吧。”
乔玄“呵”一声,跟着她假笑,眼睛都不带弯一下的。
“有事去不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宋安暖说:“太忙忘记了。”
乔玄漫不经心:“现在整个中兴法律杂志社还有赶上你宋安暖闲的吗?回个信息的时间都没有?”
宋安暖被问得哑口无言,想想没必要啊。她那样做还不是为了撮合他,本来是件功德无量的好事,经他这样一问反倒成她理亏了。
“行了,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我那样做还不是为你好。”
乔玄凑近她:“我得什么便宜了?”
他洗过澡了,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味道明显。
宋安暖一沾到他的气息,忽然头脑中生出幻像,但也仅是一些零散的片段,又不像是真的。
“你不喜欢方雨晴吗?”
“你觉得呢?”乔玄定定的看着她,他的瞳孔中映着她的影儿。
宋安暖不自在的别过脸,同时站起身说:“我看你和方雨晴就很合适。确定关系了,要是想搬出去一定要早点儿跟我说,这样我好找新的租客……”
没走两步,忽然被人从身后揽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