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说李素媛上学的时候就一直照顾孟心仪，没想到好人没好报，最后反倒被孟心仪一手推入了黄泉。”

宋安暖说：“能把你们在学校采访的录音给我听一听吗？”

乔玄从包里翻出来给她。

“你拿去听吧，我去洗澡。”

门板打开，方雨晴迈着大步走进来。

桌上菜肴精致，几样都是佳品，方雨晴讽刺说：“沈总真是心胸宽广，女朋友香消玉损，你还能吃得下去饭。”

沈仲凌斜了她一眼，同样忍不住讥讽：“乍一看以为来的是个爷们儿，时至今日，你真是越来越雌雄难辨了。”

方雨晴坐到他对面：“怎么，还嫌这一身的腥味道不够重？”

沈仲凌靠到椅背上，郁闷得不想说话。

方雨晴钻研他的神色：“用不用我帮你正名？”

沈仲凌即刻表现出排斥：“休想从我这里拿独家。”

方雨晴笑起来：“你知道我们记者最喜欢被采访的人有什么反应吗？一种是直言不讳，侃侃而谈，另一种就是你这样，言词或神色间充满抗拒。相比之下，后一种的可拓展空间更大些，我们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揣测去定论。不愿谈及，就是不想面对现实，原理跟默认差不多。所以，谢谢你给我想象的空间。”

沈仲凌直接瞪了她一眼：“不要脸。”

方雨晴提醒他：“注意形象，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们记者还喜欢录像。”而且他们有先进的摄像设备，以便暗访的时候用，根本不易察觉。

沈仲凌被她气死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方雨晴说：“不想怎么样，就是想了解一下有关李素媛的事情。她出事的那一晚不是跟你在一起，后来又怎么跑去见刘超群了？”

沈仲凌的逆反心理都表现在脸上，知道他不愿意提及，毕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

方雨晴又说：“放心吧，认识了这么多年，我会害你吗？而且，我们的报导也是力求帮李素媛讨公道，说到底是在帮你。”

沈仲凌沉默地点着一根烟，吸了两口说：“我不信你们在警方那里得不到答案。”

“警方那里得到的东西太笼统，而且我了解你的狡猾奸诈，或许不会对警方和盘托出。”

沈仲凌抬起眼皮，就差用指头虚指她：“我提醒你们不要信口开河，不知道的不要乱讲。”

方雨晴笑着保证：“放心吧，我们是正规军，不会捕风捉影，胡言乱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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