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正闷闷不乐,太子妃一进门,便将桌上的杯子一摔,美目瞪着太子。
太子心里本已经怪着父皇偏心,将这么好的女子留给其他儿子都不给他这个未来的国君,偏偏给自己挑了这么一个母老虎,如今更是被这个太子妃折磨的不可开交。
“你是不是要折磨死我才甘心啊!”言子真站起来怒目而视。
太子妃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她娘家对于太子的重要性她比谁都清楚,才敢如此嚣张跋扈。“你这不是想着那位玲珑公主么?言子真,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不可理喻!”被太子妃踩住了尾巴,太子愤怒的摔了门便离开了。
灵王府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言子卿正躺在幽离落身边,和他一起看兵法,两人讨论得如火如荼,言子卿不禁佩服起幽离落,有时候他的见解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出身风尘的男子,倒像极了久征沙场的战士。
“七爷啊,皇上今天让您进宫去。”老严在门外禀报道。
玲珑公主来天麟的事情已经传遍了京都上下,幽离落也听闻了不少。甚至无意中也得知这位玲珑公主和言子卿的故事,他心里已经盘算起另一番事情。
言子卿是绝对不可能和玲珑公主在一起的,但是若是这件事东海将它算在言子卿身上,将来只怕是一大祸害,倒不如借力打力,将这件事情推到当今皇上的头上,到时候以玲珑的脾气,怕是不会轻易作罢,到时候她做出什么可就说不定了。问题是这件事不好实施,既然玲珑看上的是言子卿,就很难让她再和其他皇子有交集,不过有一个人恐怕第一个不会答应言子卿和玲珑的婚事。想到这里,幽离落心里有了一番计划。
“这种事情就别让我去,我一介粗人,到时候惹怒了玲珑公主怕是要让父皇失望了,你去禀报皇上,本王不去!”言子卿说道。丝毫没有回绝的意思。
幽离落心里却有些着急,若是言子卿不去见玲珑公主,自己就没有机会和这位玲珑公主打交道,那谈何计划呢?
“子卿。”幽离落轻声叫了叫言子卿。
“阿洛,怎么了?”言子卿看向幽离落,眼里满是深情,也只有在面对幽离落的时候,他才能抛下自己内心的戾气,换上一面柔情。
“既然躲不过,就去面对吧,我知道这位玲珑公主为你而来,你解决好了,日后才好相见,不是?”幽离落轻柔的劝说道。说起来,幽离落也改变了许多,要是当年,他恐怕已经下了军令,让士兵把言子卿绑着去了,想想也当真如此,为何言子卿畏惧自己,大概真是自己太严了。
想到此,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弥补他,幽离落的心底一片柔软,抬起手轻轻抚上言子卿的脸庞。
言子卿看到幽离落眼底的一汪清泉,忍不住揽住他的腰肢,将他的身子抬高一些,轻轻吻上了幽离落的唇。幽离落躲闪不及,只得愣愣的陷入了他的缠绵之中。
“阿洛,你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容不下其他人了。”言子卿看着幽离落的眼睛说道。
“我知道,所以不要耽搁了人家姑娘才是。”幽离落轻笑道。感受到言子卿的手温和的揉着自己酸胀的腰肢,幽离落觉得心里有一股暖流轻轻淌过。
“好,阿洛说的,我都去做。”言子卿答应道。
老严在门口急的团团转,直到幽离落开口,他就猜到了解决。“七爷,那我现在就去备马!”老严欢快的喊道。
“等等!老严,备马车,最软的那辆马车,我要带阿洛一起。”言子卿看着怀里的人坚定的说道。
幽离落一听怔住了,“子卿?”
言子卿不急不慢的说道:“我不管去哪都会带上你,要是一分钟见不到你我觉得我心都会死的。”
“可是我身份特殊。”幽离落低垂着双眼。
言子卿赶紧揽住了幽离落,轻声安慰道:“父皇一直说我不求上进,府内也没有什么名士辅佐,如今我带着你这个天下最厉害的谋士,父皇肯定会欣然接受的。”
幽离落没想到这一切来的那么快,十年了,又一次踏入皇宫的时候,没想到居然是这样一副景象。
言子卿取来帕子,幽离落叮嘱道:“子卿,垫厚一些。”
言子卿知道幽离落担心什么,但是又怕伤了他的身子,只好安慰道:“无碍的,阿洛,太厚了容易伤了你身子,到时候我找个借口带你先回便是了。”
幽离落无力的叹口气:“真是难为你了。”
言子卿轻轻一笑,他知道幽离落一旦依赖他的时候,便会如此。
快速为幽离落垫好帕子,言子卿又取过一条雪白的长裤,配上幽离落出尘的气质,倒真是度身定做一般。言子卿温柔的将裤脚先套入幽离落的脚踝,轻轻拉到大腿根,一手伸到他的腰下,一手将裤子快速往上拉好,怎么看都是一个翩翩少年,只是臀部的尿布始终有些鼓鼓囊囊的,有些刺眼。怕幽离落伤心,言子卿又赶紧取过白色上衣,将幽离落扶抱在怀里,为他穿好上衣,知道幽离落很注重穿着,便将清风早已经烤的热乎乎的袜子为幽离落穿上,脆弱的小脚已经套不住肥大的袜子,言子卿有些心疼的在幽离落的脚背上印上一吻,才不舍得的为他穿上棉鞋,为幽离落都打理好了,自己才换了一身朝服。
清风推来轮椅,却被言子卿直接拒绝了,让清风将轮椅直接搬上了马车,自己则抱起幽离落稳步走向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