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珠按下去按到了男孩的牙齿，硬硬的。

他没有收回手, 反而更胆大的在叶湎的上嘴唇捏了捏, 一个想法突然冒出来：不知道这唇珠是什么味道？应该还不错。

叶湎望向程凉：“你做什么？”把他的给手打开，往旁边挪了一寸。被少年这么一吓, 游戏的小人物又掉了, 三番几次的打扰，他都要觉得少年时故意的。

故意让他游戏输掉。

“觉得你的嘴唇和我的有些不一样。”程凉道。

叶湎：“不一样有什么奇怪的, 我们脸长得还不一样。把你手机拿过来。”

程凉没有迟疑的把手机递过去。

他手机还停留在跳一跳的界面，叶湎点开, 开口道：“让大神帮你玩玩, 看好了，小菜|鸡。”

“其实, 我们有地方是一样的。”程凉跟着挪了过去。

叶湎不经意的问着：“什么地方？”

手机没停的在屏幕上点着, 随着旋律的响起，人物跟着在天上飞。

程凉：“脱了裤子都是男人。”

叶湎：“……”手指一顿，在程凉说话前他就做好了准备，免得被他语出给惊到。

事实也证明, 他的嘴里就没好话, 一些骚话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

不过，停了之后他的手指重新按下去, 这次故意按的时间长了一点, 小人物功不成身退。

叶湎：“手机给你, 不玩了。”手机丢给程凉。

叶湎站起来, 他觉得自己不能太被动, 好像整个过程在被少年牵着鼻子走。

好几次，他的情绪都是跟少年有关，这样不太行。

既然做不到完全的心静如水，那么不如出其不意。

转身，俯看少年，在程凉仰头的一瞬间抓住了他的下巴，拇指在他的双唇上上下下刮来刮去，叶湎眯着眼睛：“你这嘴唇也不怎么样，太薄了，不过，摸起来还挺软的。”说完收手，转身离开一气呵成。

离开的心情颇为甚好。

而程凉的心里却彻底不平静。

在那一刻，男孩忽然挑起他下巴，他的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比跑步比赛结束后还要可怕。

只能怔怔的看着他，甚至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有点紧张，一些平日可以随时随地对男孩说的骚话，那时候嘴巴好像被胶带封了一样。

被动的承受着，完全料不到。

男孩不经意的撩人才可怕，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对他做了什么，还有那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软的，明明是硬的。

某一个地方有了硬的征兆。

他的眼睛垂下，心情有些微妙。

做习题，做导学案，做试卷。

开学之后的生活就是这样，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作业和睡不够的觉。

这时候只要某个人请了一天假，那第二天再回来上课，桌上的试卷和习题作业就被堆满了。

叶湎很多题目都不会写，上课不是故意不听，在自己有想听这个年头时又强制性的让自己走神，去想别的东西。

他没有想考大学的心，或许将来单招或者随便读个专科就行了，拿到一个大学文凭就好。

至少比上学期辍学的想法好了很多。

而因为每天的要做这么多作业，他发现了他同桌的一个秘密。

他同桌好像真的是个学霸!

每一科的作业总是能超前完成，甚至在一些卷子批改发下来之后，入目全是红墨水打的勾。

作为同桌，叶湎是亲眼看到程凉自己做的，没有抄手机，也没有叫别人代劳。

他有一个草稿本，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

叶湎心里震惊，但没说。

这个人……怎么都和学霸挂不上勾，因为说实话和班上大部分的同学比，他都不算特别认真。

有时候会趴在桌上睡觉，会偷偷的玩手机，也会偷吃零食。

一下课，就把学习给忘了，专心致志的玩手机和跟他说一些莫名奇妙的话。

而每次叶湎要去厕所，他一定得跟上。

所有的人，同班同学，隔壁班的，还有其他年级的似乎都觉得他们的关系特别铁。

他们不就是普通的朋友加同桌关系吗？

最近因为和叶湎较上劲，每节课都要玩一玩跳一跳，秉持不锻炼就会输的心理，想要赢，想要超过他的分数。

他们没有在这个无聊又智障的游戏上做什么赌注，但程凉依然玩得乐此不疲。

叶湎最高的分数是八百六十三。

程凉从一开始的突破不了两百大关，到现在已经突破了四百大关，正在朝着五百大关跃进。

程凉：“马上要交作业了，快点抄。”

叶湎的桌上摊开一个笔记本，他在写脚本的内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作业很多，是他现在很头疼的一个问题。

如果不做作业的话，会被老师叫去办公室，一来一往，中间还要享受教育的滋味，绝对比他花时间把作业抄了交上去花的时间更长。

把笔记本合上放进桌子里，“什么作业要交了？”

“数学导学案，数学书23页后面的小题写在本子上交上去，还有两张试卷，语文有一篇周记。生物有两张试卷，化学有三小节的导学案，物理一张实验报告，导学案两小节，三张导学案，英语的话，unite3明天要听写，你可以先记一记。”

叶湎：“……”听得头有些大。

“两天布置了这么多作业？”叶湎有些补课置信，听起来感觉一天都做不完，就算要抄也要抄很久。

更别说还有一篇周记，说是周记，老张就是让他们写一篇800字的作文。

程凉摇头：“不是。严格来说有些的是你欠的作业，你没做没交，我觉得要把这些作业补上。”

要动笔的手指停顿，“等一下。”拿起桌上的物理试卷和导学案。

程凉转了一下椅子：“湎哥，你去哪儿？”心里想的该不会男孩要把这些作业扔了。

“我放弃了，做不完，但人多就不一样了。”

作业要做，就随便写一点，反正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物理作业，生物作业，化学作业都分发出去。

桌上堆成小山的书和作业瞬间少了很多，“我去厕所抽根烟。”

他离开后，他的小跟屁虫程凉同桌竟然没有跟过来。

习惯了两人上厕所的叶湎现在一个人过来，竟然有了一点的不习惯。

神他妈的不习惯。

烦闷的抽了一根烟，要是以往想到这么多作业，他肯定又要烦上一阵，更加的不想要学习。

现在的烦闷很少花在学习和紧张的时间压迫，现在更是为了自己这个上厕所不习惯奇葩的理由而生气。

芝麻大的小事，操了，他怎么变得这么矫情？

洗干净手从厕所出来，兜里有一板奶片，包装像药一样。

扣出一片吃掉，八班的走廊上，叶湎看着七班的后门停下了，转身站在八班的走廊把嘴里的奶片嚼完才走进去。

什么难吃的奶片，甜腻死了。

程凉那厮不在他的位置上？去哪儿了？

等等，他为什么要关心这个，就一个下课的时间而已，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拿起桌上的瓶子，想喝水把嘴里的奶味冲掉，杯子里只有一口水，喝了像没喝的一样。

同桌的瓶子是一个保温杯，叶湎拿起来打开，里面一股枸杞的味道，把同桌的水倒进他的杯子喝了一大口，啧啧啧。

“湎哥，好喝吗？”

操了？这个人过来没声音的，他进来确定这逼不在教室，拿水的时间就进来了。

这么快？该不会是藏哪儿了吧。

不过，“嗯，很好喝，下次水可以泡多一点，你不觉得太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