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学生来说，最不期望的就是考试, 尤其是高中生, 平常就被大大小小的考试给挤满了。

国庆的前一周是他们九月入学来的第一个正规，全校统一的考试。

高一是摸底考试, 比两个高年级更加重视。

高三的月考变成了分班考, 每次的考试都关乎着能否近实验班的命运。

对于学霸们和成绩优等的学生来说，每一次的月考弥足珍贵, 这也是证明自己的一次途径。

挤在高一和高三中间的高二就要懒散多了，虽然在考试的几天, 每个人的头顶都笼罩着一片乌云, 但想着考完就放国庆，还是挺期待的。

就算, 国庆被大大小小的作业和补课给占据, 但这个地点只要不在学校就好。

把早餐放在程凉的桌上，叶湎今天来的很早，六点半到教室，这个时候, 教室里的人还不多。

他把自己的早餐放在桌上的左上角, 想着等程凉过来一起吃。

早上不想在做卷子了，第一堂考的是语文。

他最担心的是古诗文鉴赏和默写这里, 默写是他之前一直没背过书, 这周才开始背诵古诗文。

老张说, 古诗文并不一定会考这个学期学的, 高一学的也有很大的可能。

拿出高中三年的古诗词小册子, 叶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安安静静的看书并默背。

早餐很香，红烧牛肉面的味道透过透明的食品袋飘散出来，他的肚子跟着叫了几声。

转了几下笔，快七点了，他的同桌为什么还没来？

再不来，他给带的面都要被水泡化了。

以往程凉六点四五十差不多就到教室了。

七点过了，还是没来，教室陆陆续续的有人进来，大部分的人已来齐。

蓝白色的校服海洋当中，一颗颗黑色的头都在埋头干自己的。

不打算等了，把早餐打开，再等下去水快蒸干。

透明的小袋子上冒出一层小水珠，吃了几口，那个人从外面走进来，带了一身的冷意。

校服外套搭在他的手臂上，一手插在校服裤里，头发有些凌乱，眼圈下面一片青色。

眼神昏昏暗暗的，面无表情的看着就是不好惹的，甚至从门口走进来时肩膀撞到了一个人，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心不在焉。

“抱歉。”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程凉低声道。

“走路是没长眼睛吗？”

脚步一顿，抬眼看去，站在他面前的人，嗯，不知道名字，但是他认识，他的一个室友。

程凉：“那你想怎样？”

张林波没说话，只是从程凉身边离开的时候扔下了两个字：“傻逼。”

“轰隆！”后排一震，发出好大的声响，把还在吃面的叶湎吓到了。

叶湎吃了几口，微眯着眼睛，揉了揉额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有人打架？

张林波倒在地上，他的后背是一张同样倒地的桌子和椅子被他给撞倒的，脑袋缩在宽大的校服当中，“程凉，我cnm!”

“干嘛呢干嘛呢。”

后面的声音让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从七班分科一来还没有人打过架。

大家都惊讶着，还有的害怕的看着后面。

王晓明抢了一个张帆手中的包子，包子刚咬了一口看到后面的两个人。

卧槽，震惊的站起来，怎么突然就打起来了，还选在这个时候，太不明智了。

张帆把扣口中的包子咽进去也跟着站起来，几步跨到了后面：“怎么了，怎么了？”

两人冲进去想要拦住在打架的两人，但是只能拦住一个人，这个人还是被动挨打的一个。

张帆大喊一声：“湎哥，你快过来阻止一下。”

妈的，程凉这个疯子只有湎哥能拦住了，张帆过去想拦住他的手，反倒是被他打了一拳，早早冲进来的王晓明也挨了一拳，就是这一拳让王小明也加入了打架中。

他在帮张林波。

程凉只打张林波几拳就收手，不是下重手的几拳，没用的家伙已经倒在地上。

同样在吃早餐的叶湎快速的咬断面嚼了几口咽下去，程凉？

少年带着不善的目光看着地上的张林波，张林波有些被吓到了，但是想到什么，又立马有底气的瞪过去：“看什么看！”

王晓明在中间推搡了程凉几把，还没打到他，自己被打了几拳，心情顿时也不好了：“我草，我说程凉你是不是有病，你有病别把病带到我们学校来啊，既然牛逼的话怎么不在原学校牛逼。”

叶湎：“王晓明！”

眼皮一跳，叶湎在空中截住了程凉即将要挥出去的手，他的手臂被震得一麻。

张帆连忙跑过去，捂住王晓明的嘴巴，给他使了一个眼神。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老师来了！”

幸好这个时候过来的人是老张，要是被别的班主任或者年级组长，教导主任开到，绝壁要被记过了。

在学校里打架。

“都干什么呢，挤在这里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待会儿就语文考试了，都散了散了。”

眼前的场景，入目就能明白。

张平涛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些孩子啊，都这个关头了还打架，扫了一眼，“你们谁打架的站出来？”

叶湎和程凉交换了一个眼神，他拉了拉程凉的手：“怎么了？”

程凉看着张林波和王晓明：“本来只觉得一个人欠收拾，现在两个人都要教训一顿才是。”

叶湎：“嗯，你先冷静一下。”

张平涛：“说话说够了没，没人站出来吗，你们几个，叶湎，程凉，张帆，王晓明，张林波……都出来一下。”老张一口气叫了七个人，还有两个看热闹，但平时也喜欢搞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