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们班的程凉出来。”

元旦过后的第一天，一个人过来气势汹汹的站在高三（2）班的门口嚎了一句。

2班其中有人已经认出来, 教室里立马议论纷纷的, 心想这人怎么又过来了，说话还是这么冲, 像个刺头一样。

彼时程凉还在1班, 正和叶湎在讨论问题。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没多久方言轻抱着一颗篮球过来。

方言轻抱着篮球在1班的门口拍了拍, 成功的吸引一大票的人看过去。

程凉：“这里，就这样, 用这个方法, 听懂了吗？”

叶湎点头，把草稿本抢过来, “我再做一遍。“

“乖。”摸了摸叶湎的头, 程凉道：“我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叶湎：“……”这个语气是怎么回事？

唐徕看着程凉从1班出来，讽刺一笑，他虽然是高二的，对于高三发生的什么事也了如指掌, “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 你家的那个不要脸男……”

“砰！”一颗篮球扔过去，直接朝着唐徕的脸上砸, 后者躲了一下不过还是被砸到一边的脸颊, 头被砸的一歪, 整个人往后退了几步。

程凉眼中迸射出危险的目光, “唐徕, 你的狗嘴还是这么不干净啊。”

有人帮程凉捡来篮球给他，“程哥，再砸一次，一个人过来还敢这么嚣张。”

去年程哥不在的一年，这小子就非常的嚣张，简直像上了天，以为程哥不在，临河的扛把子就换了人。

这小子不仅针对程凉和程凉所在的原2班，连程凉所在整个年级都针对。

唐徕是校篮球队的，有时候他们年级打篮球还要过去请示，请示个屁，明明场地和场馆都没人，打个球还请示，学校是他家开的吗？

“说吧，找我怎么回事？”程凉从口袋里拿出一盒奶片，倒进嘴里一颗，对着旁边随便一个人道：“诶，那个，把这个给你们班叶湎。”

摸了摸被擦到的脸，唐徕愤怒的盯着程凉，要不是清楚的知道这里是高三的地盘，也在学校会二话不说的将程凉拖下来揍一顿，到底谁更嚣张。

唐徕往前走了两步，围在程凉身边的几个人顿时上前护着他。

现在是午休时间，老师会来查堂学生有没有休息，他看了一眼时间，“有什么事，下去说。你们都进去，老师快来了。”

说着，程凉还是抱着那颗篮球，没走1班，从3班过去。唐徕的双手插在校服裤兜里，紧紧的跟着他。

唐徕点了一个烟，两人没走多远，就在教学楼的下面，程凉靠在墙上，唐徕坐在石凳上点了一个烟，点燃之后示意程凉要不要，被拒绝掉。

程凉：“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我的时间很紧。”说时间很紧的人，还一边拍篮球，一边做着投篮的动作。

程凉的成绩很好，唐徕也知道，他是体育生有加分，成绩只能算中等，也知道他们高三时间抓的很紧，便言简意赅的开口：“程凉，我希望你能去看看简杰。”

“我为什么要去看他？”奇怪的一个问题，篮球从他的推下跨过去再从后面用手接住。

唐徕一想到简杰眼睛都红了：“他现在在医院，程凉你也想做个了断吧，只要你去了，我保证不会纠缠你，还有哪些事情你也不希望你的那位知道，如果你这次不去的话我一定会把从前你和简杰发生的事都告诉他。”

眼神一凛，程凉冷冷的道：“你威胁我？”

唐徕除了这个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是的，威胁你，程凉你只要去一回，跟他彻彻底底的说清楚，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打搅你，或者说恳求，我求求你。”知道先前那句话太冲，程凉恐怕不回去，唐徕手指夹着烟又立马加了一句。

程凉回到2班，从课桌里取出一张请假条，准备去办公司让老师签字，拿过请假条出去的时候，走到1班的门口，看到倚在走廊上的叶湎，他笑着走过去，看到他的一个小呆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突然冒出来的？”

“你要出校门？”

“嗯。”程凉一边摸头一边道。

叶湎没打开他的手，“因为简杰？”摸头的手一顿，程凉暗下眼眸，“你怎么会知道？”

“我和你一起出去。”叶湎没说怎么知道。

程凉没有答应，一些事情还是不让叶湎知道的话，“不用，湎哥，你好好学习，早上我给你布置的那些题目，你得抓紧做，我回来会检查。”

叶湎哑口，就是看着程凉，在短暂的沉默交锋，程凉在这件事上一点退让没有，没让叶湎跟着他。

他越是这样，会让叶湎越觉得这里有鬼。

叶湎刚才虽然在教室里做作业，但也听到别人的谈论，知道是唐徕过来了，关于唐徕和程凉的矛盾他也只知道上次滑板大赛那一次，具体的不清楚，也没问过。

还有一件事，他一直没告诉程凉，他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在【和谐X图铺】下面的餐馆，他很多次都见到那个服务员和唐徕一起，后来知道那个服务员叫简杰。

关于唐徕和简杰的关系，他有所怀疑。

还有经常发生的，他只要一到工作室，简杰就会向他打听蓝天的事，叶湎一开始还不觉得，后来细想处处是疑点，程凉带他去的秘密基地，那个巨大的壁画。

他在知道蓝天之后，曾反复看过他的作品，因为也在秘密基地拍的有照片，他就把蓝天的画和秘密基地的壁画对照了很多次，不说大体，一些细枝末节都对的上。

他不得不怀疑蓝天就是程凉，他一早就这么怀疑过，尤其是在程凉消失的半年中，因为那时候迫切的想要知道程凉的消息。

所以对他的什么消息都很关心和敏感。

但是再见之后，他却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也没有问程凉是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蓝天。

他想的还是现在不想其他的，一心学习，等毕业之后再问也不迟。

毕竟这也关系着，如果他问了出来，自己的马甲也要掉。

今天看到唐徕，他又想起简杰，在少年的面前只是试探性的提了一句，联合少年的反应，程凉是蓝天这点没跑了。

程凉出去这一趟，叶湎给他算了算时间，本来估计的最多也就两个小时。

可是，一个下午加上一整个晚自习过去，叶湎洗完澡上床这人才珊珊回来。

刚回来，脸上还带着冷容，满脸的不开心，像在外面跟谁打了一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