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叶湎知道程凉家族那边会派人找自己，但没想到这么快, 还以为会过段时间, 等一模二模过，或者高中毕业之后。

他们找他的时间也很凑巧, 程凉真正十八岁生日的那天。

因为男子及冠礼, 程凉必须回去，这天是周五。

早先程凉的生日是叶湎提前一周给他过的, 正因为知道他十八岁的那天出不来，才会提前准备好一切。

彼时叶湎在教室听课做作业, 校长直接过来高三一班找他, 叶湎自嘲的笑笑，多有面子。

放下笔, 在一众惊讶的目光走出去, 找他的还不是程凉宗族的人，应该是助理手下之类的，他想。

一瞬间叶湎想了很多电视剧和的情节，什么甩支票, 配不上我家, 给你出国更好的机会什么的。

但是这个……老伯，应该是叫老伯, 五六十岁的年纪, 两边的头发花白。

看着他的时候, 眼里没有异样, 什么瞧不起鄙视都没有, 反倒是笑眯眯的。

笑眯眯的给了他一张欠款。

叶湎接过，左右打量着，发现是他妈的欠款。

他轻笑，虽然手段和电视剧说的有点差别，但具体还是相仿，“你拿这个是威胁我，还是说这是你们设的局？”

林韵然又赌博了？叶正清上次才帮她还完一千多万的欠款，这次又他妈的多出了三千万。

老伯：“不是威胁，意思是我们可以帮你目前还完这笔钱，并保证以后你的母亲再也不会欠债。”

操了，高利贷借款都不会欠这么多，这些人还真是有手段啊。

叶湎：“所以你们的要求是？让我和程凉分手？”

老伯：“就是这个理，如果今天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女孩，我相信很乐意看到二少爷恋爱，但是你也知道你们的性别，根本不会被这个世界和社会容纳。”

“就算是被外界包容，程家也不会肯。”

叶湎：“哦。”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儿想笑：“我觉得你把这个欠款给我爸更好，给我没用，我妈欠债又不是我欠债，而且她的事我管不着，所以，这些对我没用。”

老伯把欠款交到他手里说了一句：“好的。”然后转身离开。

神经病，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这一家子都有些神经。

早在得知他妈欠款一千万，他求他爸还了之后就下定决心再也不管他妈，欠多少钱关他屁事。

他一个高中生，身上总共加起来也才四位数，怎么还八位数欠款，用这个威胁他着实傻了点。

回到教室，经过后面黑板时，看着同学用各种便利贴写得高考目标和寄语，找到他的那一张。

一张黄色爱心样式的便利贴：“希望去一所学校。”

旁边有2班某个人的便利贴，两人的便利贴都是一个颜色一个样式，程凉的在上叶湎的在下。

下面的便利贴写着：“一定会在一所学校。”

他捧起书本继续学习，没再刷题目干脆静心的开始背诵语文古诗词。

他们这儿考的是全国一卷，不止高中学的古诗词，以前初中学的也可能考。

他作文分得的不高，干脆抽出作文大全看了起来，写作文这件事熟能生巧也占几分，更多的还是文笔和笔力。

他每天练习一篇，看了五六篇之后，随便在网上找了一篇作文题目，而且是越刁钻的越好，找好之后开始写。

程凉这次只回去了一周。

他不知道家里人已经找过叶湎，叶湎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提也没提一句，在他看来不值得一提。

但过不久程凉还是知道，一模考之后，他故意锁门把叶湎带到他的床上，每次考试结束他们的庆祝方式就是撸一把。

但这次不同，两人是一起在床上把裤子都脱了，做了一个稍微成年的事。

叶湎的双颊分红，一双眼睛挤满了泪水，脖子朝后仰着：“操！”

心里不禁咒骂着少年，考试结束就考试结束吧，用什么庆祝方式不好，非要用这个？

程凉的手掌很有规律的动着，食指和中指的侧面有握笔磨出来的茧子，覆在细腻的肌肤上，有些痒痒麻麻地感觉：“湎哥，告诉我，上次我生日程家都找你说了什么。”

叶湎不可思议的盯着程凉，这个时候问他？

“你，你怎么知道？”还憋了这么久。

大掌停下，低头闭眼亲了一口：“湎哥，我的手有点累，你跟我讲讲，讲讲他就不累了。”然后就可以继续做事情。

“程凉，我操|你大爷！”叶湎怒道。

程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湎哥，你现在把之前的程家找你的事说出来，等毕业之后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要求？什么要求？毕业旅行之类的？这个不需要提出来吧。

忽而，叶湎看向少年的动作，他的手指贴着他的唇瓣，想到毕业之后两人都满十八岁。

关于两个人的上下还没讨论过，所以……他笑笑，胡乱的点头：“好，待会儿告诉你。”

………………

一模结束的成绩很快的出来，叶湎从期末的四十一名成功的进入前四十名，就算只是三十九名，才进步了两名，但也证实他仍在进步，只是进步的速度太过于缓慢，不过比倒退的人好上太多。

离高考还有七十六天时间，前面黑板的旁边贴了一个倒计时冲刺的小板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