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 秦辞然给楚慕卿和他做了早饭吃完之后,就一手拿着用黄皮纸包好的画一手牵着楚慕卿下了楼。
先把画放在后座, 抱着楚慕卿上了车,秦辞然才开车离开,他准备先去快递店把画好的画给教授递过去,然后和楚慕卿去一趟超市和药店,买些雪梨, 冰糖,打算做个冰糖雪梨,再去药店买一盒金银花含片和薄荷含片。
从药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 秦辞然手里提着东西开门, 站在他旁边的楚慕卿正一手拉着他的裤子一手拿着冰淇淋, 舌头不断地舔着上面的奶油和巧克力。
进了门,空气骤然变得凉爽许多,和楚深见面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八月份的b市外面的骄阳似火,让人热的不行,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如果不是必须要出去买东西, 秦辞然都懒得动。
一想到楚深在炎热的夏天穿着戏袍,秦辞然都觉得热,想着再带一些降暑的药品。
“小慕, 明天我要去看你的爸爸, 没办法带你去, 我只能把你放在干爸的家里,好不好?”秦辞然关上了门,牵着楚慕卿进屋。
换了鞋后,走到客厅,随手把手里提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和楚慕卿坐在地毯上看着他眼珠滴溜溜的转着。
楚慕卿一听秦辞然的话就耷拉着脑袋,又要和小爸分开,而且还不能见到爸爸,他很想很想爸爸,很想见到他。
秦辞然一眼就看出了楚慕卿的想法,他也想带着楚慕卿一起去看楚深,毕竟好几天都没有见过面了,可是剧组哪里又不太方便,他也怕带着楚慕卿过去会给楚深添乱,他知道楚慕卿一直都很乖,可是剧组人多眼杂,万一发生了些事,对于他,楚深还有楚慕卿来说终究还是不太好,所以他就不打算带着楚慕卿一起去。
楚慕卿抬起脑袋,肉嘟嘟的小脸上写满了失落和难过,欲言又止的看着秦辞然,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期待,让他看了都心软。
心里纠结的秦辞然正准备松口说让楚慕卿和他一起去的时候,却听到楚慕卿说:“那小爸要给小慕带回来爸爸的照片,可以吗?”
孩子贴心的话语,低头看见满脸乖巧的楚慕卿,秦辞然除了“小慕真乖”以外竟然说不出其他的话。
这一天楚慕卿都缠着秦辞然,翌日早晨,吃过早饭,秦辞然带着自己煮好的冰糖雪梨,还有含片再加上一些降暑药把楚慕卿送到了徐州哪里后就开启导航去剧组。
楚深这个时候还在片刻拍戏,这一场戏讲的是哥哥程森和弟弟程淼决裂的戏。
程淼初入商界,做的是酒和皮革的生意,被同行的人拉去江南有名的戏班李家班里听戏,到了戏台下,台上正在唱着玄武门之变,他和同行坐下后,本是对戏曲不感兴趣的他在猛然间抬起头时看到台上正在唱戏的哥哥。
这一场决裂戏从早上拍到了下午五点才过,它讲究的是情感的转变和爆发。
导演看着剧组里精神状态不好的人,举手一挥说今天就拍到这里,提前下班。
片场里的人紧绷的情绪一下就松了,慢腾腾的收拾着工具。
楚深坐在化妆室让人卸妆,这一场戏下来即使他演技好备受业界人的称赞也累的不行,闭着眼睛靠着椅子背休息。
他身上还穿的是一身戏服,累的还没有力气脱下来,张瑞拿着小风扇朝着他吹,给他降温。
电话铃声响的时候,张瑞拿出来一看是秦辞然的来电,朝刚刚进来的助理小李招了招手让他过来,小李过来后,看了眼闭着眼睛休息的楚深,轻声问叫他过来的张瑞,“张哥,怎么了?”
张瑞抬了抬自己的双手,让他看自己一手小风扇一手正在震动的手机,小李很有眼色的接过小风扇接替张瑞的工作。
看着依旧在闭目养神,没有被他手机吵醒的楚深,张瑞连忙拿着手机出去。
在电影城外的车里秦辞然听到被接起的电话松了一口气,他来的有些早,就怕楚深还没有忙完,张瑞也在忙。
“喂,张哥。”秦辞然垂眼看着自己的手,问道,“对不起,我来的早了,楚深他……忙完了吗?”
张瑞一边朝外走一边和他路过时遇到的人打招呼,听见了秦辞然的问题,说:“没事,今天的戏拍完了,下班早了,我还怕你来了我们都已经走了,说是要给你打电话我给忙忘了,真是不好意思。”说着就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真是,刚才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要是让楚深知道他让他的心肝宝贝白跑一趟那还得了。
手又抠着裤缝的秦辞然连忙摇着头说:“没事没事的,只要没打搅你们就好。”
“你在电影城门口找个停车位,我过来找你。”张瑞说完后等得到了秦辞然的回复就挂了电话。
秦辞然按照张瑞说的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车之后就坐在车里等着他,目光一直注视在影视城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