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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说,以后你都不会冷,我还在这,你怎么会冷呢?”易黎调笑似的哄着怀里的宝贝。
【你冷了我两周。】
“真有事儿....”
【你有什么事,比我重要?】
“宝贝你真粘人.....”
【是你先招惹我的。】
“是是是.....”
封落似乎不太满意易黎的回应,撑着易黎的肩膀不往他怀里伏,头却很诚实的贴在易黎的脸侧,猛地又想起什么似的坐起来,正视着易黎。
【给钱!】
易黎没反应过来,先笑了,“呵,什么钱?”
【诊费!】
“哈哈哈.....”易黎朗笑出声。
确实应该给钱,人家确实也把自己的失眠治好了,只要和封落在一起,噩梦便再也不会到访。
但是配合着这治疗方法,给钱好像有点不对劲。
“嗯....是该给诊费的,但是宝贝儿,你不觉着.....好像不太合适么...就像....”
封落楞了一下,想明白了,发狠的低头去咬易黎的鼻尖。
“哎哎,别咬,哎哟.....”易黎左右躲闪,手上还稳稳的搂着封落怕摔着人,“给钱是不行,你看给人行不行?”
封落听了眼睛一瞪又低头去咬。
易黎躲得往后仰,两人又跌进床铺里。
警局
郑严抖着手里烟盒,抖了半天没掉出来一根烟,烦躁的他只好整个往后一靠,惊起了和他背靠背坐着的林鹏。
“干嘛呀!”林鹏不乐意的瞪了他一眼。
“我烦。”
“哟,咱们郑大队长还有心烦的时候,你不神探么,你不一出马顶八个么,怎么了,没招了?”
郑严听着林鹏的嘲讽,也不回话,脑子里过着案子的细节,试图想出什么来。
11月3日,第一起剖尸案,穿云西路,死者一男一女,夫妻,男四十五岁,小学教师,女四十二岁,银行柜员。
11月17日第二起,地点在光复北街,死者五十四岁,女,离异,有一女,个体户。
11月22日第三起,地点在华南大桥,死者四十一岁,男,已婚,一儿一女,金融行业。
死亡机制均是人体内脏器官遭到巨大损毁,从报告图片上看,脏器基本都被挖空了。经法医鉴定是生剖,也就是说,挖空内脏是死前行为,而且剖的很干净,切口工整。
目前为止已经调查过这些人的工作地点,兴趣爱好,住所以及经常去的地方,几乎没有常性重合处,几个超市和公园也都是受害者各自的行动轨迹。
这些人的职业表面上看也基本没有重合之处,几年之内的行迹都调查出来了,几乎没有重合。
也就是说,这三起案子的死者谁也不认识谁,没有同事邻居关系,也没有亲戚关系,远房的也没有。
“唯一的相似点就是,这些人都是中年人,年龄都在四十到五十岁上下,除此,也没有其他相同处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到哪了?”郑严好奇的回头看着林鹏。
林鹏噗嗤一乐,“哎哟郑队,您这想事的时候喜欢嘟囔出来,这毛病真不好。”
郑严让他说的讪讪,回头用拳头杵了他一下,“别说我了,画像呢,出来没?”
“呐。”林鹏把一打草稿纸递给他,“还没来得及整理,一会我讲。”
郑严哗啦啦的翻看着草纸,皱眉,“行吧,你收拾一下,十分钟之后会议室!”
“哎都他妈精神精神!十分钟之后开会!”郑严仰起头嚎了一嗓子。
“刘儿——”郑严扫了办公室一圈没看见人,“去看一眼会议室有地方没,妈的明明咱们才是正经重案一组,凭啥会议室天天让二组的占着,这两天天天开会啊?那边啥案子?”郑严突然反应过来,“哎?为什么是你讲?尹竹呢?”
林鹏冷静的整理着资料,一边飞快的打字,一边毫无感情的接茬,“首先,尹竹不在,你批的假。其次,”林鹏转过来,手里打字居然还没停,“二组最近翻出来一个旧案,他们方平方队新上来的,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就开始烧老案子——”
“妈的尹竹这个败家小子!关键时刻人没了!”郑严骂了一句就急急的往会议室去了。
林鹏冷笑一声,把文件存档,开始打印,在打印机嗡嗡飞纸的时候他自言自语道:“合着我刚才说的话您就听一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