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嘴角上扬,眼里的狡黠一闪而过,趁机一个翻身就轻而易举的占据了主导的最佳位置,炙热的吻持续进行,将穆由方吻了个七荤八素。
穆由方好不容易将自己沉浸在其中的理智一点一点的拉回来,定了定心神毅然决然的将这个随时随地,占自己便宜的混蛋给推开了。他目光潋滟,红红的嘴角微微嘟起,有些生气道:“你走开!有事说事,别动手动脚的。”
青墨可不敢真的惹他生气,尝到了甜头也知道适可而止,青墨顺着他的推开的力道翻身平躺好。末了将穆由方因为生气而有些僵硬的身体搬过来抱回自己怀里。笑道:“我没动手动脚啊,是你先勾引我的。”
穆由方是个正儿八经的儒雅书生,哪里听过这等调戏的话,当即窘的红了脸,扯着嗓子反驳道:“你...你胡说八道,我...我哪有。明明是你自己心怀不轨,偏...偏要冤枉别人。”
“哈哈哈....”在青墨的耳朵里,穆由方这恼羞成怒的责骂,成了嗔怪,怒声嗲气的,似撒娇一般,让他心生愉悦。
见青墨笑得这样得意和开怀,穆由方的脸越来越黑。他抬头对上了青墨因大笑也仰起来的脖子,他实在是气不过,扒着就咬了上去。青墨得意的大笑戛然而止,垂下眼睛看着扒在自己脖子上,咬自己的穆由方,风轻云淡的笑着问道:“味道怎么样?好吃吗?”
穆由方放开青墨,恶狠狠的瞪了青墨一眼。看着已经被咬红的他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洋洋得意的问他好不好吃,真是...真是气死人了。
心中的怒火没能释放出来,他气呼呼的撇过脸。一点儿也不好玩,哼了一声,当即转过身去背对着青墨,闭着眼睛作势要睡觉了,眼不见心不烦。
青墨知道穆由方这下子可能真的生气了,当即凑过去抱着穆由方的腰,不要脸不要皮道:“哎呀!这就生气了啊,你看我都被你咬红了,很痛的。”
穆由方睁开眼睛,瞪着眼前的床纱,翻了个白眼。心想:“哼!骗谁呢!我又没用多大的力,再说你一只妖,这点痛根本就无关痛痒好吗!”
青墨的手悄悄的扯开了穆由方褥衣的衣带,随即滑进了穆由方的衣服里面。穆由方感觉到了,身体不自觉的颤栗了一下,转而气势汹汹的立即捉住了那只该死的手,咬牙切齿道:“你要是再闹腾,你信不信我跑出去吹冷风啊!”
自从上次之后,穆由方就明白,要青墨妥协,对他撒泼威胁,冷脸冷言都没有用,只有虐待自己才会比较管用。
他一放出此话,青墨果然就罢手了,转而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脑袋窝在他脖子里,闷声闷气好不委屈道:“媳妇!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
穆由方被青墨这一口一个媳妇叫的直翻白眼,心想,如果被他那去世的老爹听到,自家养的儿子成了别人口中左一句,右一句的媳妇会作何想法。
...指不定会诈尸而起,兴许还会提着菜刀恨不得将青墨大卸十八块。
穆由方不说话青墨就不罢休的继续叫着:“媳妇,我真的错了,真的~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要哭了。”
穆由方被他磨的没办法,无奈的转过身来,“好了,我没有生气,你消停会好吗?”
见穆由方转过来了,青墨就知道穆由方不生气了,当即得寸进尺的吻上了穆由方的薄唇,吻得早有预谋,温柔至极,情浓厚意。将原本有些生气的穆由方吻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穆由方喟叹了一声,这辈子大概只能认栽了,摊上青墨这么一只没皮没脸没节操的妖,他不知道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不过鉴于目前的情况来说还是比较幸运的。
他们这厢你侬我侬的,情意绵绵的。而隔了不远处的赤瞳却是脸比锅底还黑,他因为生气,下意识的将手里的书攥的都褶皱满痕了。他恶狠狠道:“该死,竟敢在我的地盘上如此不知节制,嚣张肆意,我要将这蠢货给赶下山!”他的感官本来就比较明显,又没有刻意屏蔽,所以所有的动静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赤瞳烦躁的在自己的房间内来回镀步,好一会才平息心中的烦躁以及郁结。透出一口气,他走至窗前,推开紧闭的窗户,看向了空清所在的房间。
寒风呼呼的倒灌进来,他站在窗前,赤红的长发和红衣被寒风刮至身后,冷风袭面而来,他像似毫无察觉一般,就这样静静的立在窗前,任寒风吹打着,目光深沉而忧郁的看着不远处已经熄了灯的黑漆漆的房间。
寒风再冷冽也抵不过心中的冰冷,他守护了这么久的人,眼看着愈发成熟美好了,他却不能再上前半步。他想目前这种情况最多再维持过个几年,他心中的波涛汹涌就会控制不住了,迟早会变成惊涛骇浪铺天盖地的向他袭来,将他淹没在其中无法自拔。到那时便为时已晚,骤然就成了他的心魔。
如再不远离,到时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来。破了他自己的修为他可以不在乎,但破了空清几世以来的修行,他却是千万个不忍心不愿意的。
空清不是常人,他亦不是寻常的妖,清修几千年,他早已看淡了很多事情,但唯独此时他没有把握能够紧紧的坚守住,与其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还不如趁早断了隐患,远远躲开。
赤色的瞳孔深邃而忧伤,坚不可摧的内心已不再坚硬,此时的它正汩汩的冒着血水,一点一点的将赤瞳压制已久的感情慢慢的抽离。赤瞳幽幽的叹出一口冷气,垂下羽睫落寞而哀伤。他伸出冰冷的手,僵硬麻木的关上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