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绝鹤向后仰了仰，问道：“这么说，还有与之相和的另一首了？”</p>

傅观止默，将埙收起，道：“没有。”</p>

“这样吗……”方绝鹤躺到床上，蜷起腿，背过身去，闷闷说了一声：“你的眼睛生得很好看。”过了些时候，方绝鹤睡意萌生，将大会周公，他听到傅观止道：“谢谢。”</p>

方绝鹤心中回道：“客气。”不知自己说出口了没，总归再无旁的声音，就这样睡了去。</p>

夜里风疏月黯，无一物肯入梦中。不多时，院里风声大作，冷风卷着细雨，拍在窗上。又一会儿，雨下急了。</p>

雨滴汇成一股水，在檐间流淌。方绝鹤被哗啦水声扰醒，觉得几分凉，抓来薄衾盖上，揉了揉眼，转过身，看到傅观止犹未睡，身边一点烛光，他在椅上坐着，手里拿着玉镯，细细地看着。</p>

“几时了？”方绝鹤嗓子干，声音哑着，翻身坐了起来。</p>

傅观止道：“丑时。”</p>

方绝鹤清了清嗓，两腿搭在床边，困顿地回应了一声。傅观止传音入耳，道：“莫动，有人。”</p>

方绝鹤心中一动，霎时醒了。耳边声响被他分离开来，檐间汩汩水声，院中雨打旧叶，噼里啪啦地混杂声响外——屋顶有脚步声，很轻盈。</p>

院中一片祥和，没有何人被惊动，或许顶上之人是杜家探子，又或者是哪方盗贼妄图捎走钱财。可很快地，方绝鹤都否了。檐上脚步似乎在逡巡，未有探情的谨慎，未有偷窃的果断，久不散去，不知在图什么。</p>

傅观止送出一掌，掌风将烛火灭了。光影失了，屋顶脚步也停了片刻，而后和着水流声音，从一侧滑了下去。</p>

月光颤了一下，方绝鹤一凛，忽地探身，向前抓了一把，扣住傅观止手臂，将他整个人带到了床上。</p>

方绝鹤手臂一扫，拉上了床帷。他用足了力气，将傅观止困在身下，一手反去摸身后的剑，另一手改支在了傅观止头旁，低头看着他，只动唇不出声：“窗。”</p>

傅观止手中还握着玉镯，他不改目光，静静地看方绝鹤，一声不吭。方绝鹤屏息，窗外一道影袭上，忽高忽低，没有撤去。投来的这道黑影深入了屋中，雨声不减反增。</p>

方绝鹤被傅观止盯得不自在，低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他一眼。傅观止是不喜与人亲近的，方绝鹤不为难他，刻意撑开许多距离，这时腰间微酸，就叹了一口气。</p>

谁知傅观止也叹了一口气。</p>

方绝鹤咬牙问：“你怎么了，爷？”</p>

傅观止的声音飘进他耳中：“你压着了。”</p>

两人离得远着呢！</p>

方绝鹤低声道：“你太难伺候了。”他便又弓了弓身子，向窗边看去。</p>

傅观止不依不饶，两条长腿向外伸展一下，伸出手来抵住方绝鹤腰身，将他托着，语声平平：“我的剑。”</p>

方绝鹤觉得轻松了些：“什么？”</p>

傅观止不再说话，方绝鹤还没能有所反应，眼前忽地天旋地转，景象上下颠倒，他摸到剑的手反扣到了身后，景象定格时，已与傅观止调换了位置。</p>

傅观止两腿分开跪在他腰旁，直着上身，衣衫凌乱，露出颈项之下大片锁骨，肤色瓷白，比窗外那东西有看头多了。玉镯躺在方绝鹤胸膛上。</p>

傅观止高高在上，眸光清冷，一手搭在腰间，一手扣着方绝鹤空出的手，拉至他身前，急于证明什么一般，低声道：“你压住我的剑了。这里，我的剑。”</p>

傅观止腰间似结似带，盘了两圈，布帛在外覆着，不仔细看，看不出是把软剑。方绝鹤指尖触到那片硬物，抬眸看去，傅观止紧着道：“天工化物，三能色齐，三阶平。我的剑，归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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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方掉马，还早</p>

傅傅掉第一个马，近了</p>

这篇文完结，还早</p>

我下次更新………………呜呜呜我争取明天呜呜呜呜呜呜呜</p>

这章没有粗长呜呜呜呜呜呜</p>

爱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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