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容这时在家闷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在家闭关一个月,除了同那老夫子论春秋长短便是同太师学太极卦象,以至于他现在将两者混在了一起,越学越不明白。</p>
连两个夫子的名都记混了。</p>
沈应离前脚刚踏进门,一声震耳欲聋的“二哥”便四面八方地包裹住他,让他十分想打断自己的腿。</p>
“我来校验你的功课,这几日可学得了些什么?”</p>
沈应容顿时蔫了,他长叹一口气,苦恼地抱住头,沈应离忍俊不禁:“朱夫子留下的课业可完成了?”</p>
沈应容双手环胸,要死要活道:“朱夫子是哪个?”</p>
“……”沈应离脸一板:“我去仙府这六七日,你又偷懒了?”</p>
沈应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干脆捧起了沈应离的马屁:“没有,二哥!饶了我吧,我是真的记不住,你若是说让我给你绘一张什么‘二公子舞剑图’这等珍贵的,我倒是能一点不差地绘出来。”</p>
沈应离气得头疼,他清了清嗓子:“这样,你明日能默出《五奇术卷一》,我便偷带你出去,让你看看外面是何景象。”</p>
沈应容一听能出去,激动得差一点就跳起来抱住沈应离,他拍了拍胸脯,自信十足地道:“二哥,你放心,我一定一字不差写出来。”</p>
沈应离拍了拍他的肩,好生叮嘱了几句。他心中藏着事,恐被沈应容察觉,再惹了沈家小霸王的兴致,谁知沈应容自己三言两语后,神色先黯然下去,问道:“二哥,你说孙泗他……他会不会怪我?怪我没有去看过他……”</p>
沈应容天赋不好,又被宠惯了,家中再无比他小的孩子,自然是孤独了些。同他交好的人屈指可数,孙泗便是其中之一,孙家陨落得太快,这对于沈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p>
“不会。”沈应离看着沈应容:“早便让你好好学五奇要术,人道之行有旨归,归于道,道法自然。他如今已归于自然,你便盼他早日超脱吧。”</p>
沈应容听得云里雾里:“他变成气了?”</p>
沈应离想了想,沉声道:“是也非也,但他定是从未怨过你的。你记住,关于孙家这些话,出了我沈家大门,再也不得同人提起。”</p>
沈应容心中是有利害的,他点点头,抬头看了看沈应离,又叹了口气,自己拿着石桌上那本《五奇术卷一》走了。</p>
沈应离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他喝了些小酒,虽没醉,但还是有些飘忽。他回了自己的屋,翻箱倒柜地又把那匕首找了出来,犹豫再三,覆手上去,心念一动——眼前便一幕幕地呈现出来昔日旧事。</p>
这样的能力是好是坏,又要不要同大哥说起?</p>
他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了,将手撤了回,把匕首又藏了起来。</p>
距沈段陵国师殿受冠之礼不久,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不可放过,何况是他沈应离闹出来的?</p>
沈应离合衣上了床。他甫闭上眼,正有困意,外院登时热闹起来,点起了明火,火光都照进了他屋中。有个小丫头急慌慌地跑来,在门外敲了两下,道:“二公子,二公子,院外来了些官兵,说是宣宁王府的,已经把沈家围住了,二公子,您快起来看看啊!”</p>
沈却与沈段陵同在国师殿,家中只剩他与沈应容及众多女眷,这时他便必须担起沈家的天,不得出一丝意外。</p>
沈应离来不急多想,匆匆向大堂走去,胡夫人已在厅中等候,两边分别站了官兵,颇有剑拔弩张之势。为首的人一身戎装,虽是武将却看着像儒生,此人是宣宁王手下亲信,叫做李褚的。</p>
沈应离才进了大堂,看到胡夫人满脸倦色,心中有了怒意,冷声道:“宣宁王府丢了东西,竟能查到我沈家头上,府内莫非连事宜都料理不清了?”</p>
李褚只是笑了笑:“二公子莫要动怒,我王府未疑过沈家,只是看到有可疑之人越进了沈墙,怕夫人公子遭奸人所害,这便进来提醒着。”</p>
胡夫人这时叫了茶,几个丫头用一角青色瓷杯盛着,端上了厅,胡夫人轻声道:“李大人办事自然有李大人的手法,这般为王府尽忠,当是累了。”</p>
李褚摆了摆手:“茶便免了,夫人公子既无事,我们便离去了,不打扰各位休息。”</p>
沈应离这时阔步上前,淡淡笑着,伸出一臂拦下李褚:“李大人辛苦,还是将茶饮了为好,免得出了沈家的门再口渴,让我沈家落一个莫须有的名声。”</p>
李褚看了看沈应离,脚下一顿:“二公子盛情难却,那李某便不客气了!”他取来瓷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赞道:“好茶,好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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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了权非权谋非谋的回忆杀hhhhhh引天雷好累</p>
罐子这个时候在玩泥巴,下次再开杀就出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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