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啊?喂!这么多人欺负防微一个,很有理吗?”白越拨开人群冲进来,充满敌意地和同学对峙。
高云杰隔开他们俩和人群,劝道:“白越说得对,你们什么时候见岳泽磊的选择受过他人左右?何防微什么都不知道,而且这是岳泽磊自己的事,再怎么也轮不到咱们管,大家别为难他。”
何防微有些诧异,平时看高云杰玩世不恭的,还时不时揶揄岳泽磊两句,没想到关键时刻会帮他们说话。
高云杰在班里有些威信,同学们闻言,表情各异地散去。
“谢谢你啊。”
“不用谢。”高云杰做了个“嘘”的手势,“我是觉得岳泽磊也挺可怜的。”
站得不远的白越睁大眼:“大哥,你是说省理科状元,可怜?”
高云杰一指后面:“喏,我就坐在他斜后方,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他对你重度依赖,已经到了相当可怕的地步,你自己就没感觉?”
何防微沉默了。他不可能一点都感觉不到,只不过是暗恋岳泽磊太久,一时被如此热切地对待,心中沉迷而已。
白越傻眼:“啊?你还观察这些?我还以为你离岳泽磊坐得这么近,是把他当情敌对付呢。”
“哈哈哈!”高云杰大笑起来,“你怎么这么可乐啊?我才不费这心呢。只是觉得岳泽磊从上高二起忽然变得有趣了,观察他比观察其他人有意思。”
听了这话,白越和何防微心里只觉得这人怪怪的,后来得知他报考了心理系,便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何防微拿到毕业证,没有回家,而是坐在操场上不停给岳泽磊打电话。白越坐在他旁边,看他越拨电话越焦急,一张脸鼓得跟河豚似的:“急死人了,居然还有个陌生号码一致骚扰我,祸不单行。”
“你说岳泽磊也真是啊,这么大的事儿不跟你商量一声,说填就填。咦……我有电话。”
白越看到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接起来听:“岳泽磊?你怎么用陌生号码打我的电话?哦,防微占线是因为给你打电话啊!”
“岳泽磊!”
岳泽磊早料到他的反应,淡定地道:“乖,现在这边,X大的招生组老师怕我走掉,把我手机拿走了,只许我用他们的手机联系别人,你别担心。”
何防微瞬间从愤怒中回过神来:“收手机?这是招生组还是土匪?”
近年来,各大高校之间的抢人大战越演越烈,像这种省状元放着TOP高校不选,跑到自己这边来的,X大百年也遇不见一个,自然当成重点照顾对象。更何况岳泽磊非常配合,像是故意让他们安心似的,上交了通讯工具,连父母也不联络。
招生组老师笑吟吟地道:“泽磊是在给男朋友打电话吧?放心,只要何防微同学第一志愿填了咱们学校,想读什么专业,全都满足。要不让他也过来?”
招生组准则:不惜一切手段,留下顶尖学生,直到志愿填报窗口关闭。无论是用钱财,还是用感情。
X大虽比不上一些高校声名显赫,但由于金融系和法律系强势,近年来出了不少有钱的校友,大力资助学校各项工作,在当地各招生组中,属于财大气粗的那一款,包的酒店也是最豪华的。
在知道岳泽磊没有人身危险后,何防微被按下的怒气再次上涌:“你怎么能这样!反正我们在一个城市读书就可以,你根本没有必要跟我上同一所大学!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我心里会多愧疚?这几所学校之间,师资力量、就业前景和其他各种机会,能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