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比岳泽磊更直男癌的人了。何防微有点绝望, 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加入一个人`妻互助小组, 和广大受害者一起讨论该怎么对付直男老公。
“岳泽磊, 你搞清楚一点,我不是你的奴仆, 哄你开心和给你做饭不是我的义务!”
“哦?那你的意思是要我捧着你?”
何防微浑身无力:“我的意思是,现代婚姻是建立在双方平等的基础上,你要学会尊重我, 同样我也会尊重你。”
“很好。”岳泽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怒反笑,扑上来强硬地扒掉他身上的棉被, “你说得有道理, 那履行夫妻义务应该是婚姻的重要组成部分吧?你说说你多久不让我碰了!”
何防微被他摩擦得心头火起, 身体扭动着躲闪, 反而让岳泽磊征服欲更盛。何防微的逆反心理在这一刻达到顶峰, 他大吼一声推开岳泽磊:“我警告你啊,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子, 你要是想对我做什么, 我们可以试试看究竟是谁压倒谁!”
岳泽磊衬衣半敞,头发在争斗中被揉得凌乱, 居然还透出盛怒和凌虐中的美感。
“现在好了, 我什么都得不到, 我想不出这段婚姻还有什么持续的必要。”
何防微一惊, 但他控制住了自己不要恐慌地看过去, 反而迅速跳下床, 摔上门,保持着生气的姿态把自己关进了客房。
还好,白越现在因为一个审计项目要来北京出差,让防微在恐惧婚姻结束的时候不用那么寂寞。白越本科学的会计,毕业后进了一个会计师事务所,天天忙到飞起,还没跟何防微相聚过。还好他们事务所这次承接的是一个国企的项目,领导比较佛系,不用赶进度,白越一到北京就火急火燎地约何防微出来见面。
两个人约在著名景点南锣鼓巷会和,白越左手一个烤鸭卷,右手一碗红豆双皮奶,唔唔唔地朝何防微挥手。
“白越!!”何防微见到高中同学就像见到亲人一样。白越和大学同学还不一样,他亲眼见证了岳泽磊对他最爱答不理的状态,而且骨子里带着和他同样的天真和理想化。
两人坐在一家私房菜馆里聊了一下午,何防微尽情地向好友倾诉了自己近年来的“奇遇”,白越听罢啧啧称叹:“没想到,我刚惊讶你居然和岳泽磊结婚了,你们就遭遇了婚姻危机!”
“别提了。”何防微摆手,“你觉得这事儿是谁的问题?”
“当然是他!”白越毫不犹豫地挺自家好友,“不过要真让你跟他离婚,你肯定也一百个不愿意吧?”
何防微郁闷地一点头:“凭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泡到他,我一定得改变他。”
白越问:“是吗?你有什么杀手锏吗?”
何防微:“我……我有我的身体。”
白越目瞪口呆:“不是很懂你们gay……”
平心而论,岳泽磊绝对不是花心的人,甚至称得上冷情。当初他们俩从同居到结婚,似乎是从岳泽磊迷恋他的身体开始的,即使是在吵架这些天里,岳泽磊都会时不时对他伸出咸猪手。
经过两个月的集中作战,岳泽磊所在的小组终于将算法系统全面升级,预计明年就能投入到公司的关键业务线,一想到即将拿到手的高额奖金和长达半个月的假期,岳泽磊的心情大好,琢磨着要不要给何防微一个台阶下,去接他下班顺便策划一次旅行。
同事李临赶着去接孩子放学,在电梯里频频看手机:“哎可千万别堵车,我这好不容易能去接一回娃,再迟到得被我老婆骂死。”说完他看了眼岳泽磊手上戴的戒指,挤眼睛问:“哟,这保密工作做得够严的哈,谁问你都是闭口不言,跟哥说说,娶的什么美女啊,捂得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