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九思皱了皱眉，“我们又不是开不起那个价格。”

王思远抖了抖肩，“你又不是不知道，柯神之下，再无王座。你觉得几个股东愿意给他花那么大的价格吗？听说开出的星际点已经超过你了。再说了，你觉得一个能被隔壁国家挖走的人，还有什么值得我们把他留下的吗？”

柯九思什么话也没说，身为IRT战队的队长，对这些成员饱含感情的队长，可以有一个借口为黑豆开脱，但却无法改变别人对他的看法。事到如今，王叔必然也做了很多的思想工作，想必黑豆也已经下定了决心。

柯九思当晚便去找黑豆谈了这件事，黑豆非常干脆地承认，“没错，我已经打好申请，王叔那边，几个负责人那边都已经同意了，一个月后我便离开。如果有人交接我的工作，我也不会藏私。”

“你告诉我，真的不是我的原因才离开的吗？”柯九思只是望着黑豆，没有声嘶力竭，也没有情绪波动。

“只是我的问题。”黑豆咬定了是自己的问题。

柯九思再也问不出什么话来，只是感慨地说了句，“还记得你两年前刚刚入队的时候吗？那时候锋芒逼人白银杯和黄金杯是H国和R国的天下，好不容易在白银杯有了点起色，我们四个人下定决心，一定要给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好看，但事到如今。”你却去了我们的敌人的阵营。

柯九思只看到了黑豆的无措、困窘和逃避，他不愿见到自己，当这个认知清晰地灌入他的脑海之中的时候，柯九思明白了，覆水难收。

“既然已经决定了，过几天我们三个为你好好地摆个欢送宴吧，等以后训练忙起来了，交接的事情也多了，恐怕也没时间了。”

“好。”黑豆艰难地开口，他只看到了柯九思无情地离开的背影，只感受到了他自己眼角流淌的热泪。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的存在对别人意味着什么，他黑豆再出色，也依旧只是柯神下的一个影子，这样的他没办法自信地站在柯神面前说，“我喜欢你。”

做出决定，当然是一番割舍，但黑豆一想到自己如果不改变，将会是一年又一年地永远只是IRT战队的队员，永远只是活在柯神之下的黑豆，他就宁愿在一个地方破茧成蝶，真正光辉靓丽地站在柯九思的面前。

即使，好像，或许，并不怎么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