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弹劾我那皇兄强抢童男为仆!”
敬王说得干脆,反正人人都知道二皇子有龙阳之好,说出来也不碍事。
林暹想了会儿说:“册子还是要递,让也是得让,不过不能私下与陛下说,而是要当成众臣的面让出去。”
敬王闻之大惊,十分地舍不得。“若是父皇真把储君之位给二皇子了怎办?”
“不会,立储之大事,陛下定会深思熟虑,而且借此一事你也能看清那妖女是谁的人。”
“此话怎讲?难道除了二皇子还有别人?”
敬王凝神思忖,忽然想到了六弟,躺在榻上的病秧子。
“不会是他吧……呵呵,他也敢痴心妄想,不算算自己能活多久!”
说着,他狂妄地大笑,似乎是想到一个极好笑的笑话。
“不可能,绝不可能是六皇弟。这么多年他深居简出,朝中无半点势力,如何与我匹敌?哈哈哈哈……”
林暹闻之不语,他了解鹫儿,依照她的脾性定是会找能被她所诱的人为靠山,这二皇子喜欢男人,所以不会是他。
“敬王,凡事无绝对,您还是小心为妙。”林暹好言相劝,而且已有授意。
敬王倒是有些心眼,敛了笑算计起来。过了会儿,敬王问他:“你如此帮我是要什么?直说。”
事已至此,林暹觉得也没什么好客气的,只说了一个要求:“若是那妖不死,望殿下能将她赏赐给我。她欠我很多债,不能就这么算了。”
敬王打量了他几眼,很大方地点点头:“好!一言为定。”
如意宫中,鹫儿尚不知自个儿被当作猎物,依然沉浸在报复的喜悦之中。其实她不怎么恨林珊,只是恼她多事。想想当初林珊下毒要她的命,而她不过是让燕帝削了张家的官,至于那孩子……与她无关。
鹫儿没有愧疚,更不会难过,一心只想着如何独占恩宠,如何享受到万人之上的快乐。
“青莲,你瞧,这是陛下赏我的金玉钗,可比林家的精致?”
鹫儿对镜扶鬓,笑中带着几抹炫耀的味道。青莲不由想起她之前把所有首饰堆在身上堆出病来的事,那天也与今晚一样,她看起来高兴实则不然。
青莲叹息,很煞风景地拨了她鬓发间的玉钗,小声劝道:“时候不早了。这么晚,陛下不会来,娘子还是快点歇息吧。”
鹫儿骤然敛了笑,直勾勾地盯着铜镜里的青莲。
“你真以为我是在等他吗?一个老头子能赢我多少真心。”
说着,她拆开望仙髻,一股一股,一缕一缕,化繁为简。
“从今往后叫我娘娘!”
青莲抿了下嘴,心里委屈。“是,娘娘。”
无缘无故的怒令青莲整晚没睡好,然而到翌日,鹫儿又待她和善了,趁宫人不注意时,亲昵地携起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了一个字让她猜。
小小把戏逗得青莲直笑,她说:“娘娘莫要耍弄我了,明知我不怎么识字。”
鹫儿假装愠怒,嘟起嘴:“是青莲的莲字,我教过你,你怎么能忘?好,我要惩罚你,罚你去找流清,问问他这段日子为何没声音。”
青莲很听话地去了,忠心耿耿为鹫儿冒险。好不容易找到接头人,得来的却是坏事。
流清先生经手的生意被人扰和了,没有愿意供货给他,而与他对抗的正是东海之主锦绣堂。这些日子流清都在着手营生,实在无暇顾及别的事。
鹫儿一听就知道是林暹从中作梗,他先是安排林珊揭丑,随后又把他认定的“奸、夫”往死里逼。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林暹倒是做得绝呀,或许他早就忘了对她动粗的事,忘了砸破她眉脚的一拳。
鹫儿心有余悸,不想再与他有半丝瓜葛了,她相信赵洵能解决生意上的事,若解决不了,也只能说明他不够厉害。
此时,鹫儿更关心下月迎春宴。不知怎么的,燕帝竟然心血来潮要设宴,此事尚且只与她说了,并且让她算个黄道吉日。
鹫儿心里琢磨:莫非立储一事要定下了?可……赵洵都没怎么露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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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开心,终于要写到立太子了,写到这里说明女主离人生巅峰不远了……
对了,大家觉得要不要留林暹一条活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