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小睡一会儿,待你醒了,我再继续念给你听。”
“你说得倒好,一想到底下都是群废物,我又怎么睡得着?”
鹫儿听后不由凝神,仔细思忖一番后进言道:“我突然想到一个人,或许他能解燃眉之急。”
赵洵一听两眼放亮,忙问:“是谁?”
“耿英宗,耿大人。”
赵洵听到这个名字十分意外,狐疑不决。“之前你与他应该有过些误会吧?为何会向我举荐此人?”
鹫儿一笑,道:“你都说了是‘误会’了,不管如何,耿大人是好官,真正地为国为民。六郎不如召他入京考考他。”
赵洵略有所思地点头道:“的确,朕身边少这么个人,不过‘水至清则无鱼’,有些地方还是得睁只眼闭只眼,他的性子之前有所耳闻,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耿大人会吃人?他性子确实硬,但都硬再点子上,不是欺善怕恶之徒。六郎若是用他用的好,如虎添翼。”
“好。”赵洵两指重叩紫檀案。“即日召他入京。”
鹫儿嫣然一笑,道:“心事没了,那你能小睡一会儿了。”说着,她上前,亲自为他更衣。一双玉手如兰花,轻拈衣扣。
赵洵顺势握住她的小手,使坏拉她入怀。
“你陪我……”说罢,两人抱作一团滚到榻上,痴缠成结。
一个月后,耿英宗奉旨入京。说来好笑,一年前他被贬为推官,永不得入京,同僚还没笑话够呢,他又被召回去了,而这回等待着他的也不知是什么。
官场震动,人人都在猜成帝的心思,反倒是耿英宗最为淡定,他入京时坐在车中研究着骷髅头,摸着上面的牙骨喃喃自语,冷落了一旁小娇妻。
新婚不久,耿夫人已经有些受不了他的性子了,见夫君如此愚钝,她又气又急又担心,一把抢过骷髅头,一巴掌拍了个粉碎。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看这玩意,不怕皇帝老儿要你脑袋吗?”
耿英宗面无表情捡起衣摆上的一颗牙,沉声道:“既来之则安之,我又没做错事,何惧莫须有的罪?”
耿夫人听这话脸都青了,两手插着腰教训道:“一年前你也这么说,结果不是得罪了那个谁,被贬为推官了?老耿呀,你长长脑子,改改脾气行不行。”
耿英宗绷着张木头疙瘩脸,不自觉地摸摸眼罩。“改不了。”
耿夫人一个白眼,差点背过气去。“好吧……你去,若是他敢动你,我就叫我山上的兄弟……”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就被一个烧饼堵住了。耿英宗柔缓神色,轻声道:“容儿,你可是答应过我不再喊打喊杀。”
耿夫人被他望得起了身鸡皮疙瘩,忽然之前就乖巧了。她娇羞一笑,低头道:“夫君,我记得呢。”
“那就好,那我入宫时,你就等在客栈里,好不好?”
“好……哎呀,你别这样看我,死相啦。”耿夫人羞涩地给了耿英宗一拳,差点打折了他的胳膊。
耿英宗吃痛却不出声,坐在那处如口铜钟。入客栈,安排好夫人,他就去见成帝,没想到成帝竟然在御花园接见,还携皇后娘娘。
耿英宗头一回受如此礼遇,不由庄重。见到成帝与皇后,他毕恭毕敬行三拜九叩之大礼。
“臣耿英宗叩见陛下与皇后娘娘。陛下万岁,娘娘千岁。”
说罢,他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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