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心中还想着那首饰,她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心痛,明明她根本没见过,也没有听过这个故事。
见沈如脸色不好,柳枝有些担心道:“阿如,你怎么了?怎么从胭脂坊出来就脸色不好了?”
“是吗?没什么的,可能是累了吧,改天咱们再出来逛好了。”沈如并不想让柳枝看出什么来,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另一边,湛丽姝听到下人说沈如竟然把她的爱慕者都赶走了,自己却一点事都没有,气得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都砸了,“她沈如不过就是个山野村妇,她有什么底气来跟我作对!我就不信我弄不走她!龙将军一定是我的!”
平阳王今日想起来许久未见自家爱女了,于是来到湛丽姝的院子,远远的就听见了里边乱成一团,脸上的笑容沉下去。
跟在平阳王身边的总管立马会意,清了清嗓子,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瞬间跪了满院子。
“郡主息怒啊,别气坏了身子。”外边一安静,里面人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大了,别说里面的人还是故意大声说给外边人听的。
“这是怎么了。”心急的走进房中,看到靠在丫鬟怀里不停喘气的女儿,平阳王大怒,“你们这群大胆的奴才,竟敢将郡主气成这样!都给本王拉下去乱棍打死!”
王爷一怒,人人自危,房中丫鬟全部伏跪在地,丽姝郡主气的说不出话来,眼见外头有人要进来将所有人带下去,一个生的圆润富态的中年女子扑过来求饶道:“王爷饶命啊。”
“那你跟本王说说,郡主这是怎么了?”平阳王哼了一声,将拦路的中年女子踢出去,心疼的看着丽姝郡主,“女儿,你这是怎么了,王忠快去,拿本王的牌子传御医过来。”
管家王忠连忙点点头,这丽姝郡主就是王爷的心头宝,宫里头皇上太后都很喜欢,平日里出了点什么事都要请御医,要知道御医可不是这么好请的。
“父王,我没事,您别怪她们。”丽姝郡主终于顺好了这口气,挣扎着从丫鬟怀里起来,阻止平阳王。
坐在丽姝郡主身边的平阳王这才脸色好些,“这怎么行,王忠去传御医,乖女儿,你告诉父王,是她们谁惹得你如此生气,父王帮你做主。”眼神扫视了周围一群低头的丫鬟。
摇摇头,丽姝郡主的眼泪就掉了下来,“父王没事,是女儿自己的错,竟然将那月玄花输掉了。”她心都在滴血。
“什么?!”平阳王嚯的站起来,眼中不再有慈爱,“那是太后娘娘赐给你当你及笄礼物的,也是对平阳王府荣誉的象征,丽姝,你竟将它输了?”
“女儿知错了。”丽姝郡主娇弱的跪下,她知道自己这个父王的为人手段,平日里是最疼爱她,可是父王最在乎的终究只有平阳王府的脸面,平阳王府的荣耀,谁敢触犯这份荣耀,让平阳王府没脸,就算是亲生儿女也绝不会放过。
于是她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泪水像珠子般不停留下来,“女儿那日举办初春宴,想着来的姐姐妹妹都懂,便拿了月玄花做彩头,却没想来了个不懂事的,赢了这彩头,如今已经要上门了。”
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宴会常有,一般来说主人家亲自提出的彩头,大家都会心照不宣的将彩头留给主人家,以求一个好人缘,却没想那日丽姝郡主将如此珍贵的月玄花做彩头。
丽姝郡主心中猜想的是月玄花虽然诱人,但真正敢于冒着得罪平阳王府的人不多,剩下的人中论才艺没有人能比得上自己的,于是托大了。
“那人是谁?”平阳王将丽姝郡主放在身后,现在最重要的是月玄花绝对不能落入其他人之手,太后赏赐的珍宝转眼就出去了,以后太后问起来该怎么?
丽姝郡主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沈如,是骁骑将军的夫人。”
“怎么又是他?”平阳王眼中有着杀意,上次龙戟拒绝自己伸出的招揽,就已经很不给自己面子,没想到他的夫人也是如此不懂事。
丽姝郡主面上也是委屈,“就是她,不关龙将军的事,女儿本想着让人从众来商议此事,却没想那人在女儿好友面前大放厥词,让女儿将月玄花双手奉上,还听说在京城买了铺子,想要做生意。”
她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不着痕迹的告诉暴怒中的平阳王。
她知道,自己父王这段时间想要在朱雀街盘一个铺子,奈何朱雀街的铺子个个生意兴隆,没有出手的,现如今想要睡觉了,就有人送来了枕头,照平阳王的性格,不会没有行动的。
果然,平阳王心中一动,没有再想其他,扶起丽姝郡主做慈父状,“好了,下不为例,这件事情就交给父王吧。”
“女儿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