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冬其实很忙,根本没空理他,陪他吃了个晚饭,就进房处理工作上的事。
容夏睡了一下午,晚上开始很精神了,只能在客厅闲晃顺便消食,无聊地摆弄着家里的咖啡设备,顺带给顾容冬冲了杯咖啡,端进去给他。
此时的顾容冬已经洗了澡,头发有些湿,坐在桌前蹙着眉看报表,一脸想揍人的模样。
“不顺利?”容夏把咖啡放桌上,问道。
顾容冬摇了摇头,抬眼看他,有些嘲讽道,“这些人,估计是吃屎长大的!”
容夏呼吸一滞,觉得“屎”这个字,跟眼前贵公子形象的顾容冬实在对不上号,只能无奈地说,“哥,太多事忙就别管那九十九线小明星的事,反正无所谓了。”
顾容冬放下报表,看着他,哼笑道,“那也算事?”
容夏回溯以往的记忆,忽然觉得这点事的确不算事。九十九线小明星也压不过大财阀,按顾容冬以往的性格,若他想对鹿野动手,估计就会开始“剥洋葱”,把他的外壳一层层卸下,然后致命一击,让他无力翻身。这放在古代,跟凌迟也差不多级别,在这方面,顾容冬其实更像酷吏。
他本想再次强调“无所谓”,但觉得这种说法本身更容易引起顾容冬对这件事的关注度,事态将会从交给法务去玩弄的“那也算事”变成“剥洋葱”。容夏挠了挠头发,觉得有些难搞,只能说,“你别太累,我回房了。”
“容夏,”顾容冬在背后轻声唤他。
容夏握着门把转头望去,只见顾容冬单手撑着头,若有所思地说,“你最近......嗯......我有点说不上来,但,有事就跟我说。”
“哎呦,能有什么事。”容夏笑着说。
这是顾容夏的口吻。
关上房门后,容夏摸了摸鼻子,心想,若不是他拥有顾容夏的记忆,以顾容冬的敏感度,早就识破他了吧。
第二天。
六点半,顾容冬就把容夏从被窝里拎起来。让容夏陪他去跑步,容夏起初还很抗拒,但想着自己已经很久没健身,也就表示妥协。
跑完回来,俩人去洗了澡。
下楼时,玉嫂已经把早餐准备好。
顾容冬一派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指挥容夏去冲咖啡,自己调台看财经新闻。
“咖啡好了。”
“嗯。”顾容冬从沙发起身,接过容夏手中的咖啡,坐到餐桌上,竖着耳朵听着新闻。
容夏挑着眉,看着他盘中玉嫂优待版的早餐——双蛋双培根双轻芝士......他忽然间对顾容冬盘里的早餐心生羡慕,觉得自己再跑两圈都未必消化得了这盘里的热量。
顾容冬在财经新闻结束的时候,也结束他的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