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熏仪听容夏这样说,内心更害怕。
她们的确第一次见面,都还没互通过姓名。她回想了一下,从进店到现在,鹿野也没叫过她的名字。何况她还没出道,虽然拍过广告,也是背景板那种,根本没有人认识她。纵使认识她,应该也是叫她的艺名乔馨,而不是本名乔熏仪。
这......真有鬼?
她想象力无限放飞,越想越害怕,跟见鬼一样地瞪着容夏怀里抱着的吉他,“鹿哥,我还是不要了。”
鹿野觉得有些烦,开始有些想念宋易。之前不论送给宋易什么东西,纵使一颗在路边捡到的石头,宋易都会高兴,他冷声道,“不喜欢?”
“不、不是,”乔熏仪听出鹿野语气不善,赶忙安抚他,伸手揽住鹿野的腰靠了上去,但语气也掩饰不了她心底的慌乱,“可......那是死人的东西,还是不要了。太、太晦气了!”
“说谁晦气呢?”老实模样的宋辞嚯的起身,显然是被乔熏仪刺激到了。
宋辞原本对卖吉他一事就心怀愧疚,现在被乔熏仪这样嫌弃,就跟公开行刑一样。他怒气冲冲地说,“嫌晦气就不要买!我不卖了!”但再骨气也敌不过36万的魅力,话虽说出口,但宋辞手里的支票却迟迟没有递出去。
容夏看在眼里,插了句,“小姐,懂吉他?”
“有什么不懂的,有鹿哥在,一学就会!”这恭维的话,当然是说过鹿野听的。
“学?那就是不懂了!”容夏见乔熏仪的脾性如此,估计也学不好,他转而跟宋辞商量道,“把吉他卖我吧,它在我这,你父亲应该会开心的。”
这时的宋辞也已经明白,同样是36万一次付清,当然要卖给一个懂得珍惜这把吉他的人,不然他父亲应该会不瞑目吧。
宋辞终于把支票递了过去,鹿野却没有接,而是冷沉地瞪着容夏,从牙缝里磨句,“顾先生,这是想跟我抢?”
容夏笑了笑,抱起吉他,起弦就是一段《唯一》。这明晃晃的嘲讽,听得鹿野险些背过气。
“这话应该要问鹿先生,为什么总跟我抢?却又不敢认呢?”
容夏的《唯一》一出,乔熏仪的脸白了几分,她心下的害怕蹭蹭上蹿,这几天鹿野有空理她,不就因为这首歌出的事嘛。好不容易,她才哄他开心,现在被这一唰,估计又得发一阵脾气。她搜刮了许久,才憋了句,“跟你抢?也不看看我们鹿哥是谁?太抬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