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爷，快，这边！”

“嘭！嘭！嘭！”刘立甩绳从高窗荡下。居高对着韩浩连开三枪，两枪打了空，最后一枪击中韩浩的肩甲。但他没有立刻追上，果断地冲着容夏这边奔来。

“张行，快叫张行！”

“......七个小矮人不相信她真的死了......给她梳头发，用酒和水为她洗脸，但一切都是徒劳的......看来已真的死了......”

“苏落？”容夏趴在苏落身上，脖颈相交，感受着苏落颈动脉跳动，哽咽道，“再一会，再撑一会。”

“......”

“什么？我没听清。”

周遭突然嘈杂起来，枪声不断。容夏侧着脸，把耳躲贴在苏落冰凉的唇上，一声微弱的“对不起”，措不及防地在容夏心里开了花。泪再也控制不住，滑了下来。他张着嘴无声摇头，哽咽着贴着苏落脸，蹭了蹭。

“张行，到！”

刘立拉着张行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容夏除了“快！快！”，已经不知道说什么。

张行的到来，让苏落那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容夏也是。

他跌坐一旁，失神地看张行忙碌。

这一刻，他整个人觉得空荡荡、轻飘飘，分不清虚实。直到姜辽西夺过刘立的枪，对着墙上的音响，连开数十枪，泄愤地打个稀烂，他才回过神来。

折磨人的念读，终于停了。

高度紧张后的松懈，让容夏觉得，整个世界都虚幻重影。唯有对着对讲设备咆哮怒骂、指挥如何拦截韩浩的姜辽西，还有着灼人的生气。

“什么？定位还在移动？”姜辽西扫了苏落一眼，一口否定道，“不可能，人都在。”

容夏也不管地上脏不脏，整个人平躺着，筋疲力尽地回了句，“手表在韩浩外套里。”在韩浩踢他一脚的时候，他放的。

“你放的？”姜辽西不敢相信地吼了句，“靠！”接着，像打了兴奋剂一般，拎着刘立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