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维莱特面无表情，现在空说的话相当有含金量，因此自己也要好好思考两面包夹芝士的意思。而空也是十分纳闷，为什么这些声音就和刻在dNA里一样。不对！dNA是啥？

空扶着脑袋，实在是没办法支撑这颗快要爆炸的头颅，索性不再想那些东西。转眼便看到了那维莱特拿着两个面包夹起了芝士。

梗小鬼滚出番茄！

“旅行者，我还是想听听你对枫丹法治未来发展的建议。”

空眼看拗不过那维莱特，只好贡献出自己的毕生所学。

“好吧，但是这不是我的专业。具体要怎么做还是要看您的决定。”

“明白，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交流。”

“想要让枫丹成为真正「正义」的国度这是不可能的，但要是成为「公正」的国度倒是有可能。”

那维莱特点了点头，绝对正义无论是人类还是神明都不可能做到的，打着正义的旗号行着不正之事的情况在枫丹也十分常见。所以，既然无法做到正义，那么尽可能靠近正义，这才是目前枫丹要做的。

“愿闻其详。”

“要想法律严明就要做到司法与行政配合默契，这一点我相信枫丹是做得到的。但是，这两者一旦亲密过头难免会产生一批抵不住诱惑的同志。这个时候检察的作用就异常重要....”

空把大量的法治体系和知识尽数告知那维莱特，后者如获至宝般把这些话珍藏起来，等到理解完空老师的话后，就加快把这些东西融入到枫丹的「正义」中。

两人一直说到中午，空的大脑此时也被榨得一点不剩。

“旅行者，谢谢你肯和我说这么多。”

“没什么，从一开始我就很想这么做了。”

那维莱特愣住，看到空疲惫地躺在沙发上忽然想起钟离曾经否定枫丹「正义」的话。

“旅行者，我还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对「正义」的看法。”

空揉了揉脑袋，有些想不通那维莱特问的问题。

“嗯....抱歉那维莱特，我没有评价「正义」的资格。”

那维莱特看着有些失落的空，刚想离开便被少年另一句话拦住。

“倘若两道水轨上一边绑着五个人一边绑着一个人，轨道船将要碾过，而你则是控制它方向的人，你会怎么做。”

“拯救更多的人。”

那维莱特没有犹豫，他紧紧盯着少年。空听到答案也露出笑容，接着便收了回去。这让那维莱特不知道那个笑容是认可还是嘲弄。

“我见过有人选择拯救更少的人，我没有资格评价他，也正因如此我更没有资格评价「正义」。”

空说着，从那维莱特身边擦过，那维莱特紧盯着空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在门口停了下来。

“那维莱特，我虽然没有资格评价「正义」。但是我想那位选择拯救一个人的家伙，他心中恐怕早已有了对自己的正义的理解，‘坚定地去做自己相信的事，并为之负起责任。’这是他一生贯彻的，对他自己来说的「正义」。”

少年没有转过头，背对着那维莱特说出了一席话，接着他便离开了那维莱特的办公室，只留下那位最高审判官大人在仔细雕琢着。

“呵....你所做出的选择，也正是他的选择吗？”

我们无法实现绝对的正义，但值得庆幸的是，有人能为自己心中的正义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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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芙宁娜，下次再来哦！”

芙卡洛斯目送着两人离开。

空·阿波卡利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