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一旁的众人也暗自点头,朝廷此举的确有失偏颇,仗我们打了,现成的功劳却被他人给捡走了,这谁心里能舒服?
这时,一旁的田豫却是突然开口:“主公息怒,刘虞任幽州牧不过是董卓匹夫的诡计罢了,我等莫不可因此与刘虞交恶,中他人诡计!”
“哦?”公孙瓒闻言疑惑:“国让此言何意?”
“主公可还记得昔日十八镇诸侯联盟讨董?”田豫闻言反问:
“虽说众诸侯并不齐心,然长久下去那董卓又岂能心安?
我料董卓想必是有此顾虑,这才在败讨长安之后便以天子之名对各诸侯加官进爵,以此来分话主公等人!”
似是觉得仅这样说没说服力,田豫还佐证道:“主公您且试想一番:
那袁绍不过是渤海太守,董卓却封其为冀州牧,须知这冀州刺史可是韩覆啊?
韩覆此人本是袁家故吏,如今却成了渤海太守袁绍的顶头上司,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如今天下大乱袁绍又岂能甘心伏低做小?
不仅冀州,还有兖州陈留的曹操、山阳太守袁遗、东郡太守桥瑁和兖州刺史刘岱不也如此吗?
再有就是孙坚与刘表袁术,不也再荆扬二州争得头破血流,就连号称江东猛虎的孙坚不也因此送命了吗?”
听到这里,田豫的话外之音公孙瓒也听明白了,意思是暗示他不要仗着自己能打就因此大意,那孙坚能打吧?不也栽了吗!
“原来如此,这董卓老贼果真是高啊!”众人闻言纷纷感叹:“如此一来诸侯间必生嫌隙,必然也不会再顾及董卓,他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若真如此,主公还真不可女刘虞反目,免为他人做嫁衣才是!”
“是啊是啊!”
恍然大悟的严纲等人此刻也不再纠结刘虞鸠占鹊巢之事,反而转过头开始劝谏起公孙瓒来。
“可难道我就任由那刘虞压在头上不成?”公孙瓒当然也知道众人是为他好,可即便如此还是不免感到不甘!
“哈哈,主公如今状态不就是董卓及天下诸侯想看到的吗?
众诸侯明知是董卓的诡计还一股脑的往里钻,就是吃定了众诸侯亦会如此,因此才无所顾忌!
若主公真与刘虞生了嫌隙,不仅是董卓,就是众诸侯也得大笑不已!
如袁绍此人,待他安定冀州之后,再回过头来对付主公与刘虞不就轻松多了,这就是董卓这般阳谋的厉害之处!”
听闻此言,公孙策才冷静下来!
他也不是愚蠢,只是脾气暴躁罢了,冷静下来的他只一分析,便知其中暗含的玄机!
是啊!若我与刘虞两败俱伤,岂不是便宜了袁绍?
想到这里,公孙瓒顿时看向田豫发问,毕竟他麾下也没什么谋士,而田豫恰巧又是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且眼光极其独到!
“国让有何良策,还请快些教我!”
田豫也不啰嗦,当即就开口说道:“主公无须忧虑,刘虞此人假仁假义不足惧也!”
田豫只一张口就让公孙瓒及众人心下稍定,同时也是疑惑不已:这刘虞不是以仁德着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