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死都不怕,现在竟然怕药苦
“哦。”姜菀面无表情端起药碗小口喝了下,然后一本正经拆穿他的谎话,“夫君觉得苦,娘子倒是觉得没什么味道。”
“那定是娘子嘴甜,淡了药的苦味。”扶湛松开眉,侧头看向她的时候,笑得有点儿乖,还有点儿坏,“要不然,娘子用嘴喂夫君吃药吧”用嘴喂
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昏君!
姜菀倒是想把手中的药扣在他脸上,但一瞧那病恹恹的样子,还是忍住了。
抬手又饮了口药,没吞,而是俯下腰去堵那张有些苍白的唇。
他倒是乖乖不再闹什么幺蛾子,一会儿工夫就把汤药给喝完了。
姜菀给他擦了下嘴,“这样喂就不苦了”
他纠正,“还挺甜的。”
姜菀笑着戳他手臂,“矫情!”
扶湛扣着她的手腕,将人往榻上拽了拽,“上来,陪我再躺会儿。”
说着,他身子往里侧挪。
“行了行了。”姜菀按住他,“你别动了。”
她踢掉绣鞋,正要上榻,又听他很是正经的说,“娘子把衣服脱了吧。”
姜菀,“”
扶湛神色无异,端的是一副光明磊落,“太医说了,夫君身子寒,得多暖暖。”
姜菀,“.”她姑且信得过他。
光溜溜钻进被窝里,双臂缠着他的腰。
那清冷的檀木香一下又一下蹭在她鼻尖,渗进她心里。
安稳满足的让人昏昏欲睡,想溺死在那怀中。
姜菀动了动手臂,身子更往他怀里挤。
这安详和谐的气氛,倒是没多久就被原形毕露的昏君给打破了。
腿上有些些冰凉。
像是几只小蛇,在慢悠悠寻着温暖房。
“扶湛!”姜菀咬了咬唇,很凶喊了他一声。
仰头看去的时候,正瞅见那男人也是眉眼无辜低下头瞧她。
“手出去。”她动了动腰。
扶湛眨了下眼,声音很轻,很孱弱,“阿湛手指冷。”
手指冷也不能
姜菀鼻息呼了口气,又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算了算了。
这昏君怪可怜的,宠着他吧。
又是半晌无话。
“唔扶湛。”
“不准动!不准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