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面镇定，内心早已吓得半死。

难不成这里大家还有暗号？这生意得怎么谈？

她是直接谈，还是怎么谈？还有，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来谈生意的？她有些迷糊了。

好好的一个舞会，怎么看起来这么复杂？

男人看起来相信了她的话：“你是真的不知道？”

“嗯。”顾一念点点头，她刚晃了一圈，听到不少人议论九，她想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我必须知道他吗？”

“那倒也不是。”男人靠在了椅子上：“只不过我们这里来的人，大部分都是为了九，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就当你新来的吧。”

大部分为了九？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听得云里雾里的？

“看到没？坐在二楼那个位置上的，不对，你看不见，他现在还没来呢。”男人咳嗽了两声，指着二楼的一把普通椅子：“九一般就坐那里，我跟你讲，他可坏着呢，赚着我们的钱，却谁也猜不到他的身份，这都快成了我的执念了。”

顾一念很天真：“大家都戴着面具，你猜不到他，也很正常吧。”

“非也非也！”男人装模做样地摇了摇手指：“这几年接触下来，底下这些人的身份，大家都彼此摸透了，只剩下楼上这个，至今也不知道身份，每次舞会他都能从中赚个几个亿，我还不知道是谁，你说，这气不气人！”

男人说得平淡，言语中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不过，能把这么多人集中在一起，给需要的人提供平台，我倒是打心眼里佩服他。”

顾一念刚想回话，就看到不远处有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过来，半弓着腰：“林少爷，原来您在这呢，您看我上次跟您谈的投资案...”

“你看，又被认出来了，真不知道这面具有什么用。”说着，男人就想伸手去摘掉面具，不过他只是挪了一下位置，还是安安分分戴着脸上：“为了知道九的身份，今天看来又是要亏几千万了。”

弓着腰的男人掐媚道：“怎么会亏呢，您投资我的公司，等稳赚了之后，肯定能给您和我都带来一笔可观的受益啊。”

男人摇了摇头：“怎么人家就有这么聪明的头脑，我没有呢，真是苦恼。那就换个地方谈谈吧，你带路。”

顾一念在面具背后翻了个白眼。

她知道了，这场舞会的主办方，就是那个叫九的男人。

不对，男人女人她现在还不知道。

说白了，九就是给人家提供个平台，动了动脑子，赚个介绍费呗。

只是...戴面具的有投资者，也有做公司的，她该怎么判别，准确的拉到投资人呢？

这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

白薇薇不在，她又是第一次来，什么都不懂，难道要两手空空回去？

那也...太丢面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