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既然这样的话，她还是先从那个“林少爷”身上下手吧，看起来比较好说话一点。

林慕拿着手里的糕点，正在纠结怎么把它一口吃掉。

面前的男人已经如愿得到了他的签字，此刻正一脸兴奋地坐在他对面，看到顾一念过来，他二话没说就自觉让了位置，跟林慕打了声招呼，就去登记处登记了。

这场舞会的登记处设在大厅最右边的角落，此刻黑压压排满了人，手里都拿着签了字的投资书，正亢奋地互相挤着，即使顾一念不看，她也知道面具下的那些人有多开心。

“顾小姐，又是你啊。”

林慕放下手里的糕点，翘着二郎腿：“找我有事？”

“是啊，有求于你。”顾一念点点头，丝毫不避讳自己的目的：“我想跟你谈谈投资，是关于...”

“嘘——”林慕做了个手势，头微微向旁边侧了侧：“我喜欢有挑战的谈判，我们今天第一次认识，让我看看你的能力。”

“你希望我怎么做？”顾一念静静等着他的回答：“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可以一试。”

“也不难。”林慕笑了笑：“我想知道，九的身份，诺，就是那个，现在坐在二楼的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只要让我知道他是谁，你今天想谈多少合同，我都陪你。”

顾一念拧了拧眉：“大家都做不到的事，为什么林少爷觉得我可以？”

“我说了，我喜欢挑战性，就是因为大家都做不了，所以我才会给你这个机会。”林慕耸了耸肩：“圈里的禁忌之一，所有人的身份都可以猜，唯独九的身份，谁也不能猜，对于我来说，越是不能知道的东西，我越想知道，再说了，我对你一无所知，愿意给你投资，难道不也是一场冒险？”

“可是，我要谈的内容，对双方都有好处的。”

“每一个来拉我投资的人都这么说。”林慕靠在沙发上：“最后呢，该亏的还是亏，该赚的还是赚，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一念没了办法，只好妥协：“你真的一定要知道他的身份吗？”

“当然。”林慕挪了一下面具：“这世界上，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呢。只要你能让我看一眼，我就能认出他是谁，能广邀这么多投资大咖过来参加舞会，他的身份不一般，我也不为难你，给我拍张他的照片，我就算你通过。”

说着，林慕从手里掏出一样硬物，放在桌上：“这是我的手机，没有密码，一张照片，换几千万的合同，怎么看你都不吃亏。”

她接过手机，在手里握紧，淡淡地笑了笑：“说话算话。”

“我林慕从不骗人。”

话刚说完，林慕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四周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听到之后，才小声地说：“刚刚我报的名字，你就当没有听到，这里都以姓氏相称，除非签订合同，才能写自己的真名。”

“这么麻烦？”她脱口而出。

“是啊，我早不想来了，要不是为了知道他的身份，我才不会坚持来这里呢。”林慕偷偷指了一下上面：“虽说每次来都能赚不少钱吧，但看着别人赚钱比我多，付出风险还比我小，说实话，还是有那么点不平衡的，况且，这里规矩实在是太多了，等解了我心底的疑惑，老子就再也不来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