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条短信之前几分钟，顾天泽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去吃饭，说是有事要宣布。

要不怎么说她怎么样都斗不过顾月璃呢，顾月璃总是知道她的软肋，也知道如何向她示好，让她把那天的事情当作是个偶然，当作不曾发生。

事实证明，顾月璃赢了。

“快着点，上头特别照顾的，就半个小时，别呆太久。”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乔婉。

顾一念拿起座机上的听筒，看着好久不见的乔婉，她的脸上有着红红的印痕，一看就是被人抓的。

乔婉今天特地穿了身长袖的统一服装，遮住了她身上大小不一的伤痕。

“妈，我很想你。”顾一念伸手摸着中间那块玻璃，在她的视野中缓缓的摸过乔婉的脸，“脸上为什么会有伤？”

乔婉不自然的笑了笑，看向她的眼中满是疼爱，“不是一年才能探一次吗？这次怎么才几个月就过来了，阿暖，是你爸爸让你过来的吗？”

看见乔婉期盼的目光，顾一念扯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嗯，是爸爸让我过来看看你，他说你很久没看到我了，一定想我了，所以动用了一些关系，让我见你。”

她知道，顾天泽是乔婉的命，是活下去的动力，所以她没有办法，残忍的告诉乔婉真相。

她所有的委屈，自己一个人受。

“我也很想你，阿暖，对不起，都是妈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乔婉自责地低下头，“你最近过得好吗？你爸爸对你怎么样？还有你那个姐姐，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妈妈，我很好，他们都对我很好，倒是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还有三年，阿暖就可以等到你了，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再让自己受伤。”

乔婉自知瞒不过她，叹了口气，“阿暖，不要担心我，在这里难免会有些不一样，妈妈会保护好自己的，你放心。”

“嗯。”顾一念点点头，“妈妈，疼不疼？”

“不疼，只要看见你我就一点都不疼了，你不在的日子里，妈妈每天都在想你，真的很抱歉，阿暖，没能陪伴着你长大，不过幸好，你爸答应我的事都做到了，我才能看到活蹦乱跳的你。”

“爸答应你？爸答应你什么事？”

乔婉的眼神躲了躲，“还能答应什么事，当然是好好照顾你，把你抚养长大啊。”

顾一念闭了闭眼，逼回了眼里的泪。

她多想告诉乔婉，她这些年，过得猪狗不如。

可是，她不能。

“阿暖，我知道你不会怪妈，但妈妈还是想向你道歉，对不起，如果不是因为妈妈当年犯了那个错误，也不会害得我和你分别这么多年，要你认着别的女人当妈，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对不起，阿暖”

说到后来，乔婉轻轻抽泣起来。

顾一念摇摇头，“妈，你都是为了我，我不会怪你的你不过是为了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罢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乔婉犯的，是七年前轰动江城的偷税漏税案，当时因有人大规模匿名举报，几十家企业一夜之间倒闭，江城商界重新洗牌，而顾家，就是这次案子突破的关键口，时任顾家财务总监的乔婉去警局自首，称是自己的一己私利，导致顾家偷税漏税，最后揽了罪责，被判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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