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花沐儿的话他都听见了，也正因为听见了，所以神色才会复杂。

而后，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喊了牧胜天一声。

牧胜天赶紧回眸，看到他醒了之后，便赶紧转身在他面前单膝跪下。

惊喜道：“楚善，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楚善摇摇头，而后，他看着牧胜天认真道：“我觉得花十九的话有道理，其实早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经不认同钱冲和方浩为人处世的方法，我厌恶他们所做的一切，可我们四家又是世家之交，所以我从来不说话。”

“可胜天，纵容有时候只会害死他们，方浩死了那是他罪有应得，钱冲如果真的出事了，那也是他的报应，如果你还想和他当朋友，那我们以后……就尽量不要来往了……”

“楚善，你……”

牧胜天怎么都没想到楚善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心情十分错愕，可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楚善这时候也站了起来，他道：“经历了一遭生死，很多事情我都已经看明白了，如果不是杨天下和雷惊鸿，我早就死了，如果不是花十九，你也死了，胜天，钱冲他都想置我于死地了，我却还想和他做朋友，你觉得我看起来很犯贱吗？”

“我……”

牧胜天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楚善这句话就像是一记耳光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是啊，钱冲都想置他们于死地了，他却还把他当朋友。

钱冲当时想杀的人其实是他，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件事情是真实存在的，如果不是楚善，他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