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阚泽护住司景时,天知道他心底到底呐喊的有多大声——伊丽莎白鼠挺直了身子,一口气叫了个声嘶力竭。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朝我开火,朝我开火!
不要吝啬你们的糖衣炮弹,我愿意做这铺天盖地的糖雨里的一只雨燕!
房雨燕挺起了胸膛,嗑到疯癫嗑到迷幻,亢奋的难以言喻,想在车座上表演一套三百六十度回旋翻滚。
后头的俩正主浑然不觉,还在说话。窗户开的大,司景说话都有底气,“我那床不舒服。”
他蹙着眉头,被狗追的狂蹦乱跳的小心脏这会儿急需个舒适的环境治愈,“感觉闻着有点儿像发霉。”
袁方好声好气安慰他:“待会儿咱们去换个房间,还是你想换张床?”
房渊道的脑袋一抽,脱口而出:“换阚哥的床吧,配你。”
“......”
“......”
话说完后,车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房渊道差点儿咬了舌头,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干笑着打哈哈:“我是说,换个和阚哥一样的床,哈哈。”
哈,哈哈......
司景想着阚泽睡过的床,倒真的有点心动。动了动身子,勉强嗯了声。
啧。
要是真能躺那床上睡,那才好呢。
他魂不守舍打着小算盘,前头的袁方已经热络地和房渊道开始了商业互吹。
“原来就觉得阚先生的衣服选的好,原来都是房哥过眼的,看上去真配阚哥。”
房渊道赶忙礼尚往来:“司景衣服也穿的好啊,看上去更配阚哥。”
“......”
“......”
呸。
好好的天,硬生生被个属性不明的经纪人给聊死了。
回到县里的宾馆后,司景换了个房间。他的新房间比原先的更大,躺在床上软的就像一团棉花,司景在床上弹了弹,很满意,“不错。”
袁方跟着他上来,也说:“这房间还挺大的。”
“是挺大,”房渊道说,“你和阚哥住这样的卧室,再领养俩孩子也睡得下。”
“......”袁方说,“房哥,你今天是发烧了吗?”
还是发-骚了?
不然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司景显然也不理解,从床上坐直了,幽幽看着他,满腹狐疑,想不通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和阚泽□□。
净说胡话的房经纪人闭上嘴,安静地走了。
恰巧小助理拿着信封过来,递给他,“房哥,这是过两天那个慈善晚会的邀请函。”
还沉浸在粉红泡泡里的房渊道拆开了信封。上头的两个被邀请名字并排立着,亲密的很。
房渊道盯着,不由自主就笑出了声,“嘿嘿......”
要一起去参加晚会呢。
这是糖啊!
这特么是糖啊!!
往小了说,这只是个共同参加的晚会;往大了说,这就是双方正式第一次并肩在公众前露面的珍贵历史啊!四舍五入就是出柜了啊!!
以后结婚了,这画面都要在婚礼上播出来的!
他心底的小人这会儿兴奋地哐哐哐以头撞墙,房渊道拿着那邀请函,把那俩名字看了又看,无法自拔地掏出随身携带的笔,在两人名字上头,画了颗圆润又饱满的桃心,把俩人名字框在了心里头。
画着画着,他又把那桃心往大处画了一圈,描的更大,满满当当装的都是爱。
......爱。
这令人陶醉的、令人奋不顾身的爱!
一口气画了好几颗桃心,房渊道抬起头,忽然看见小助理目瞪口呆望着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他把笔重新向胸前口袋里一插,虎起脸,“怎么?”
没见过人嗑cp?
“不是,”小助理讷讷指指他手里,“房哥,那个是正式邀请函啊,只有一份的——”
“......”
房渊道沉默了片刻,缓缓低头。
所以,过两天,那俩正主,是要拿着这封三个大桃心把他俩框起来的邀请函,一起去走红毯??
小助理:“房哥,房哥?”
吸糖吸多了的房渊道:“别说话。”
让我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