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想也不想,“听说过,女同嘛,偶尔我还看看小电影研究一下,这女人跟女……”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醒悟过来,“你说你是蕾丝边?”
司马忍咬着嘴唇,轻轻点头。
“这……这……”夏一涵一时语塞了,她的苦衷,她的命运,他想了千百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这种可能。
他曾经认为,一个女生拒绝一个男生的最高境界是这样的。
‘对不起,你是一个好人,但我已经有孩子了,我爱孩子他爸。’
今天,他终于见识了更高的境界。
‘对不起,你是一个好人,但我是‘蕾丝边’,我爱另一个女人。’
第一种情况,在最极端的情况下,还有那么一丝机会。比如说孩子大,离婚了,人老珠黄了等等。第二种,除非把自己阉了去做变性手术,而且还不一定成功。
“很吃惊吗?”司马忍调整好情绪,慢慢安静下来,她轻声诉说,将她的故事,娓娓道来。
她的家庭,曾经富裕、传统、严肃。她从小被严格的要求,不被允许接触任何异性。幼儿园,小学,中学,她都在与世隔绝的贵族女校。她只在书本上和同学的口中知晓男性,却从未接触。即使她的父亲,也只会远远的看着她。即便是现在,她还想不起双亲的模样。
她16岁那年,家中掀起巨变。企业破产,父亲自缢,母亲改嫁。她无法留在学费极其昂贵的贵族女校。她一直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长大,对社会一无所知。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加入了月球基地守备军,受训成为一名战舰通信兵。受训的时候,身边只有女教官和女士兵。她的整个青春期,都在只有女性的环境中度过。
直到在地球读医学院的时候,她才真正的接触到异性。可那时候,她任何异性都提不起兴趣,甚至恐惧、厌恶,害怕。整个大学期间,她刻意避开异性,对所有的追求者,她都避之不及。再到后来,毕了业,分配了工作,和沐晴琴、伍月住在一起。她突然发现,她只对同性有感觉。在不知不觉中,她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
听着她的故事,夏一涵唏嘘不已,一个千金大小姐,在与世隔绝的环境中,错乱了性别,走上了歪路,故事何其凄美动人。
唏嘘之余,他向司马忍问了第一个问题。而这第一个问题,就已让司马忍难以招架。
“你是攻还是受?”夏一涵还一边比划着手势,用手指模拟各种姿势,这样是攻,那样是受。
司马忍羞红着脸,抓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比划下去,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他问那个女人是谁,她也不肯说。任他如何威逼利诱,她还是守口如瓶。他问她蕾丝边之间是如何运动的,是不是和小电影里面演的一样。拿个双节棍或是双头龙,还是摩擦就行了。老流氓各种好奇的、具体的、细致的问题,排山倒海般袭来。问得司马忍面红耳赤,一句都答不上来。最后,司马忍认真表态:
“你再问我就走了。”
夏一涵跟她分析,她既然对男人没兴趣,不论她是攻还是受。他们都喜欢女人,有共同的爱好,能成为好朋友。好朋友之间,无话不说,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谈一下共同爱好,不行吗?”
司马忍听着他的歪理邪说,却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他们都喜欢女人,所以有共同爱好。因为有共同爱好,所以能做好朋友。这点似乎符合逻辑。朋友之间探讨一下共同爱好,好像也符合逻辑。
她感觉快要被他绕晕了,这时候她觉得女生有时可以任性野蛮不讲道理,其实也挺好的。尤其面对夏一涵这样的人,不能跟他讲道理,讲道理会崩溃的。他会带着你云游四海,上天入地,最后你晕了,他还能继续说。
很快,他提出要拥抱一下,因为朋友之间互相拥抱一下很正常。她被绕得晕晕的,思路正混乱,莫名其妙的就答应了。
夏一涵一手搂腰,一手扶臀,把她抱了起来,放在大腿上。她岔开大腿坐在夏一涵腿上,双手搂着他脖子,这姿势像极了正在做爱的情侣。她的身体丰润而柔软,屁股又大又弹,轻揉着腰上的软肉,让人爱不释手。
老流氓岂是坐怀不乱之人,很自然的,身体有了反应。司马忍觉察被异物顶住,顿时回过神来,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他紧紧抱住,一时动弹不得。
司马忍也没用力反抗,只是淡淡的说道:“夏一涵,快放我下来。”语气中充满着不可置否的态度。
“你和沐晴琴合伙骗我,我怎么知道所谓的‘蕾丝边’是不是另一个骗局。”
“我承认,刚开始确实有骗你的想法,可我已经告诉你真相,也没要你的激活码,并没造成什么后果啊。”
“骗激活码是骗,欺骗感情就不是骗了?”夏一涵问。
“两个小时前我们还是陌生人,怎么就变成欺骗感情了。”
“你听说过一见钟情没,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见面的瞬间,就钟情一生了;罗密欧与朱丽叶,那就是一见钟情,双方只看了一眼,然后连命都不要了。”
“可我没对你一见钟情啊。”
“可我对你是一见钟情啊,自从遇到你,到现在已经过了7200秒,平均每两秒看一眼,也有个3600次一见钟情了,我对你的爱已经深如大海,我已沉沦不能自拔,唯有跳下此湖,才能得以解脱,明年的今晚,你要来这祭奠我的亡魂,替我点上蜡烛。”
“你爱你的,和我没关系啊。”司马忍无辜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