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8年8月5日下午7时(一号土匪钱袋:465金;赏金镇旅馆:40700金)
名仕公寓位于东城区、北城区、中城区的三区交界处,属于很好的地段。站在楼顶,远远望去,能俯览中城区酒店的灯红火绿,闻到北城区学府的书香气,享受东城区的宁静祥和。
夏一涵翘着二郎腿,坐在顶层天台的户外藤椅上,目光透过玻璃围栏,望向遥远的南方。
凌海姣站在一旁,静静的注视着他。
从里街搬到名仕公寓,已经快一个月了,她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衣食无忧,生活丰富,不用每天担惊受怕的穿着老旧的工人服,在潮湿黑暗的小巷里钻来窜去。这一切,是眼前这个男人给的,她相信,她们的选择是对的,至少现在是对的。相处久了,她开始慢慢了解这个男人,除了那股流氓劲,他还有深沉的一面,心里似乎藏着许多秘密。每天晚上,他都会在这天台站一会,或是坐一会,或是拿着红酒杯,或是端着一壶茶,或穿着大短裤,或是西装革履;唯一不变的,是他总望着同一个方向,南方。
夏一涵的手机响了,是大肥佬的电话:“九点,水上人间。”
他放下电话,扭扭脖子,似乎有些酸痛。凌海姣贴心的走上来,替他按摩着肩膀。享受着轻柔的指力,他回过头来,望着她,叹了口气:“你哥的野心很大,我是否可以相信他?”
此言一出,肩膀上的手僵直的停了下来,过了一会,手指继续揉起来,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我哥说过,师傅一定不会相信他,甚至还会敌视他;我哥还说,我们三姐妹不用管他;从此以后,我们是夏家的人,他是凌家的人,河水不犯井水,让我们不用顾忌。”
夏一涵拿起玻璃酒杯,一饮而尽,辛辣的热流涌入胸腹,他自言自语的说着:“我不应该问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一切。”他转头注视着凌海姣,认真的说:“我将誓言,视若生命,希望你们,不要让我失望;我这一生,经历了太多背叛,不是我太傻,是有的时候,真的不忍心;希望我最后的一点善良,不要毁在你们手里,好吗?”
凌海姣眼里,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在他的声音里,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奈。她时常能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沧桑的味道。
他就像一艘遍体鳞伤的船,在浩瀚无边的大海上,倔强前行,只有抵达彼岸,或是葬身大海,才是他的归宿。
继续坐了一会,他换了套衣服,下楼召来出租车,前往老街的水上人间。
到了霓虹灯街区,看着熟悉的街道,夏一涵心中感慨万千,当年失去了目标,终日流连此地,想用麻醉的方式,了此一生。
现在回到这里,已经换了个心态,感叹往事不堪回首,感叹命运的多变,在绝望之时,希望却又降临。
推开巷尾老旧的小门,进入另外一个世界。这里是全天候开放的温泉乡,莺声燕语的水上人间。蜿蜒盘旋的滑梯有四层楼高,每层活动的人,随时都能直接滑进偌大的温泉池里。水池边上,摆满了各色的水果,饮料,浴巾,还有套套。温泉池里,是各色各样,各年龄段的男人和各色各样,同一年龄段的女生。
部长见到老顾客,赶忙迎了上来,热情招待,遣来一排环肥燕瘦,齐齐一声:“老板,晚上好。”
夏一涵随手挑了一个,部长见他如此干脆,心中嘀咕;这老顾客平日里挑肥拣瘦,嘴刁得很,现在居然这么随意;看来他是进入了泡妞的最高境界‘无差别格斗’和‘心中有剑,手中无剑’。其实,哪有这么复杂,夏一涵是没精力了,所有气力都用在凌家三姐妹身上了,根本没有进一步的打算。
搂着女生的小腰,进入温泉池,只见大肥佬和老军医,一人搂着一个小妞,正在水中下象棋。
两人对怀里小妞上下其手,不亦说乎,看不懂他们是在下棋还是在打球。
夏一涵悄悄靠近老军医,在他身后重重咳嗽一声。老军医吓了一跳,转头看见夏一涵,连忙起身拱手抱拳,堆满笑容的说:“多谢匪首款待。”夏一涵哈哈一笑:“上次猎蛇大捷,你功不可没,今天请你来这,是要好好犒赏一番。”
两人一如既往的,互相吹捧了一番,当然,是以老军医吹捧夏一涵为主。
大肥佬叫来香槟,一人一杯先干上。三人都是能言善谈之辈,一点小事都能聊得火热。大肥佬话里时而关心老军医在鱼家的生活待遇,时而提起回归陆家的大计。这老军医,是极为精明之人,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一字不提。
香槟,红酒,一支支的送上来,三人把酒言欢,搂着蛮腰,捏着小妞屁股,气氛越来越浓烈。
酒过三巡,夏一涵似乎有点醉意,时常提起鱼洛,表露向往之意,无奈身份悬殊,只有向往,别无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