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点点头，指着老军医。“你再写上，将来找三个300公斤的，轮番上他。”

“多一个嘛，凑够一吨。”老军医建议，“再买十几瓶印度神油，给他涂上，全身涂！”

“你们真是同族兄弟吗？”夏一涵问。

“匪首，在你面前，他就是外人。”老军医贱贱的笑起来，“我对匪首的忠诚，天日可见，日月可昭……”

“好样的。”夏一涵竖起大拇指，忽然话锋一转，“希望你对鱼洛，也是这个态度。”

老军医拍着胸口，“那是当然！”

“你记录。”夏一涵严肃的说，“我要上她。”

老军医点头记下。接着是“绑起来，用蘸水的鞭子抽、滴蜡、电击、穿刺、灌肠……”老军医写得满头大汗。不一会，写了满满的三页纸，都可以当小黄书看了。

夏一涵要求检查一下，抢过笔记来看。边看还边指出其中错误。“这里……你写错了，不是银针直接穿刺，要先用酒精灯加热……这里……你看这里，写错了，要先灌水，灌到肚子涨起来，然后再……”

修改完笔记，老军医取来生理盐水，注入消炎药，给夏一涵挂上吊瓶。

“老军医，鱼洛有什么弱点？”夏一涵忽然问到。

“我从小看她长大，没发现什么弱点；她很聪明，学什么会什么；临床医学博士、心理学硕士、机甲驾驶、空手道黑带、自由搏击，什么都会。”老军医说话的时候，转过脸去。夏一涵瞬间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难言的异色。他重重‘哼’了一声，吓得老军医一个哆嗦。

“你是南部的人，别吃里扒外；鱼洛也算半个陆家人，我肯定不会拿她怎么样；但我不对付她，不代表她就不对付我，是不是？”

老军医叹了口气，点点头。夏一涵继续说，“我在她床头柜里，发现一种红色的、透明状的、粘稠的注射剂；清醒过来后，我一直在回忆，我想，应该在哪见过这种药。”

老军医觉得瞒不下去了，无奈的说，“不用想了，是‘赤色特种兵’，又名‘懒惰的特种兵’。”

其实，夏一涵昨天就想起来了，他是故意试探一下老军医。‘赤色特种兵’，是为培养特种部队而研制的。提取自曦雨星域的原生物‘米诺斯兽’。注射后会大幅度提升神经末梢反应能力，以此提高特种兵的战斗技巧。但这种药有非常大的缺陷，在提高神经末梢反应的同时，也增加了痛觉的传递能力。注射药物的士兵在受伤的时候，将会承受几倍的痛楚。所以，研究此药物的势力因人道主义，一直没有大量投入使用。

当年，他曾经考虑过，注射这种药物。提升自身的能力，达到驾驶机甲的要求。因此，他对这种药物有些印象。后来，他亲眼看见那恐怖的副作用，断然放弃了念头。长期注射赤色特种兵的人，痛觉神经是常人的数倍。皮肤上一道划伤，所产生的痛楚，相当于成年男子被伐木电锯割断手臂。

“我必须对她表示敬意，这样的勇气，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夏一涵感叹到。

“鱼家的家规，残酷的令人发指；你别看他们高高在上的样子，自称什么王子、公主；只要一个疏忽，他们就可能下地狱；而下手的，往往是至亲；这点，让南部出身的我们，难以理解。”

“什么样的家规？”夏一涵好奇的问。

“简单来说，就是‘九犬一獒’，你听说过这个故事吗？”

夏一涵吸了口凉气，没想到书中的故事，还能成为鱼家的家规。每天都沉浸在杀机之中，连至亲都不可以相信，会有多痛苦？这不是南部出身的人，所能理解的。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她这么嗜血……这么变态。”

“鱼家四兄妹，包括家主鱼大海，都在竞争的范畴内。”老军医帮夏一涵掖好被子，开始讲故事。

鱼家之中，鱼洛是最小的，压力却是最大的。在十二岁生日后，她必须按照鱼家的规矩，成为‘九犬一獒’的一部分。一个女孩子，十二岁就要面临着争斗带来的杀机。而她的哥哥、姐姐们，比她更年长，更有优势。不过，她的确很优秀，十五岁就将鱼晨和鱼烟压得喘不过气来。以至于后来，鱼晨和鱼烟被迫形成联盟，共同对抗她。

鱼晨是个白面书生，野心不是特别大。他更倾向于管好自己的本份，把二手半废品的生意做得更大、更好。在以往的日子里，他经常涉足二手市场，出面调解各种矛盾。而鱼烟，是个不同于常人的存在……

“扶他。”夏一涵插嘴到，老军医点点头，继续讲故事。

鱼家四兄妹，都是同父异母的血亲关系。鱼烟的母亲，似乎来自于不同于人类的种族。至于是什么种族，老军医也弄不清楚。据说，在镜海星域，有一种雌雄同体的异族。他们也分男女，但具备两性功能。鱼烟是倾向于女性的双性人，欲望比普通人更强烈。对于家族的争斗，她更倾向于中立的态度。只是鱼家的规矩，由不得她们选择。

“你好像说漏了一个人。”夏一涵提醒到。

“你是说……鱼家二小姐？”老军医卖了个关子，“夏家大小子，别着急啊。”

“不说我弄死你。”夏一涵威胁到。

老军医轻咳两声，郑重介绍——尤可丽丝-琉璃。

“她是鱼洛最大的竞争对手！同时，也是一位超级大美妞。”

这下，老流氓来精神了。眼眸里，透着一股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