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猎户捕杀猎物，也是为了生存，他何错之有？”

“他不该赶尽杀绝。”

“就因为留下了它，猎户这一世才遭此横祸吧。”

“可是我还是认为这不是虎精的错……”清儿倔强地看着我，甚至握住了让她害怕的降妖宝杖，生怕我动手。

我看向虎精。

从见到我们的那一刻起，虎精的眼睛里只有坦然，并没有恐惧，它也没有求饶。

它说：“上仙，我大仇已报，心愿已了，此生再无遗憾了。如果上仙要杀我，就动手吧。”

我说：“佛曰：欲知前世因，则今生所受者是，欲知后世果，则今生所为者是。罢了，这是他的劫数。但日后如果你再害人性命，我定不饶你。去吧。”

“谢上仙。”虎精叩谢，眼睛里没有波澜。

希望放过它这个选择是正确的。

清儿喜滋滋抱住我，说：“大师，你成长了，恭喜你成人！”

我皱着眉推开她，道：“男女授受不亲，别总是动手动脚的。”

清儿没有理会我，自顾自地说道：“大师，你变得有人情味了，跟以前可不同了呢。”

人情味？那是说我离天界越来越远了？我忽然有些哀伤。

看来，我是真的回不去了。

就在我们说话的间隙，虎精自动自发地安葬了猎户剩下的遗骨。

事情似乎真的在往好的地方发展，妖精也不总是十恶不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