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木木?”他拿出一张纸巾意图替我拭去眼角余留的眼泪,我婉言谢绝,自己从包里拿出纸巾擦去。
见我的动作,他很是无奈:“有这么难堪吗?”
“不管好自己的女朋友,木木的失踪一定与你有关。”我赌气地快步向前走。
“我们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聊聊,两年了,只有木木在,我们才能沟通,到底为什么?”他拉住我的手臂不让我走,毕竟我的力气小,抵不过。
“好。”
学校附近有一肯德基店,挑了个靠窗的位置,他叫了两杯咖啡,大包薯片,一个全家桶,高中的我喜欢这样的搭配,就我一个人,也能解决,那时的严俊会开玩笑地说,兄弟,我一个星期生活费就抵你一顿,那个时候,我们兄弟相称,开心不已。木木的出现,木木的融合完全改变格局,我们变成三人行,渐渐地,兄弟这词便不再是我的专用称呼,再过了些时日,我退出,他们的世界,让他们过生活,没有特别的难过,只是淡淡的苦涩,当初的我,以为与感情无关,直到木木开心地告诉我,恋爱了。
才知道,一切,不似从前。
“不吃吗?这不是你的最爱。”他依旧是那副酷酷的表情。
“木木不见,我还能吃得下吗?”我不敢看他,我不知道为什么。
“她应该去南京了。”他拿出一张去南京的车票,2008年04月01日,是木木去参加研讨会的第三日,车票完整无损,是一张未登途的车票。
“你?”我忽然意识到这应该是木木失踪的关键。
“她让我陪她去南京。”严俊面不改色,“我问她你去不去,我买了两张车票,我们三个一起我们的南京之旅。”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模一样的车票。“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这愚人节的玩笑,也不可以这么开。
“后来她莫名其妙地打了个电话给我,说她已经在南京了,不用我过去。后来我再电话打过去,显示关机。”
“为什么不去找他,他是个需要人关心的孩子。你冷血,你无情。”啪,我在他的脸上扬了一个巴掌。
他抓住我的手:“你自己呢?”说完话,独自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木木的影子似与他重合,他们都走了吗?走了?
殒落那一刻,我记不清你的脸。
盛放夏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