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好的。
易初看着电脑屏幕,此时的他脑袋里乱乱,自以为开心过日子的自己将悲伤全写进了《飞鸟》,故事里男主角只是一个平凡的蓝领阶层,一大家子的生活负担将他压的透不过气,遭遇金领女友之后,他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开始改变,向往上流社会的他开始内外兼修,为了赶上女友的高学历的他打算报考同等力学的研究生,故事叙述至此。就如易初的生活,眼前可以走的路有很多,而最向往的往往是最难的。
手机适时地打断易初的思路,陆以安的信息:
虽然,世间万物从你手中逃走,也不必为此悲伤,因为他们一文不值。
虽然,世界在你手中,也不必为此高兴,因为世界万物毫无价值。
既然,更美好的世界已赋予了你,
那么,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因为它毫无价值。
易初隐约记得这是西方某位哲学家的诗,回道:兄弟你丫这么迟不睡,小心明天你女朋友生气。
她才不会,刚在书上看到这段话就发给你了。
易初笑笑,走到阳台点燃一支香烟,宿舍被安排在一楼,习惯远眺看学校南端的大钟的他再向同各方向看去,被房屋层层阻隔,他依稀看见大红色的大钟建筑物侧面。陆以安说就算时间静止,兄弟的情谊也会延续。当初还嘲笑他这么文学,现在想来除了感动,还真找不出其他词来形容。
拨通家里的电话,母亲温柔的声音似触动了易初大脑里最脆弱的神经,眼角不停地流出泪水,垂挂在皓月之下。安静的夜空正在聆听母子的谈话。
妈,在吃夜宵吧?
没呢,在算你回家的日子,老师说你住院好些天,怎么样?你回来妈妈给你好好补补。
大概还有两个月,别担心我,爸妈你俩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学习压力别太重,家里一切都好。
简简单单几句问候之后,易初挂下电话,长长叹息,父母的爱对子女有时是动力,有时是压力,无论如何,这份爱都不曾要求回报。那端明显已气息较弱的声音可以知晓父母已逝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