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看看我们,说:“这样吧,有那种一个房间里四张床的。一张床是20。那是合住的房间。现在过年也没有人,你俩就住那屋吧。肯定没别人进去住了。我就算你俩是一个人吧。”
妈妈很感激的说:“那谢谢了!”
于是带我们去那个房间。
房间里除了四张小小的单人床,还有一把椅子和一个用天线接受信号的老式电视机。
老板说卫生间在外面走廊的尽头。
我和妈妈就住了下来。
老板本来已经出去了,可没一会功夫,老板又回来了,问:“你俩吃饭没啊?”
我和我妈妈摇摇头。
那老板叹气说:“现在小饭店都关门了!要不我给你两下挂面吧,一起吃一口吧!”
后来,我不记的那挂面是什么味道的。
我只知道,妈妈一直在哭,老板一直再陪她聊天。
直到晚上春节晚会开始演了,老板才说回自己房间去看电视了。
那一年的春节,我永生难忘。
在姥姥家的生活是寄人篱下的,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我妈妈更是得伺候着我姥姥。
而就算这样,我们还是住在那里,因为搬回去住的话,就会少了每个月的300房租收入,还要自己缴水电。
因为没能搬回原来住的地方,所以街道也没有给我办理特困证。
所以那所谓的奖学金,学费减免的待遇,我也没有享受到,更可气的是校车居然是收费的。
后来妈妈对我说:“不办就算了,免的你在学校被人看不起!”
我念私立高中的意义完全都不存在了。
话说回来,这所私立高中有个成绩滚动制分班。
学校里有4个好班,其他都是平行班。
4个好班每班是40个人,按成绩前160名可以平均分配在好班,后面的就打乱在平行班。
每学期分重新分班一次。
我一直很幸运的在好班里,而且是一直在一个班里没有动过。
也就是说,我连班主任都没有换过。
而其他学生,也是成绩好的,可能就分到4个好班的其他班去了。
念高中以后,不知不觉的流鼻血的毛病好了,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虚弱的样子。
可奇怪的是,班主任依旧是很照顾我。
高一的时候,我性格依旧是有些内向胆小的,不敢主动和人说话。
不过,还好有女生主动过来和我说话,慢慢的交了几个朋友。
只可惜,一学期过去,分班她们就都分到别的班级去了。新来的同学就又都不认识了。
班上的男生时不时的就要过来逗我,我从来不和他们说话,只是笑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男生有一种抗拒的心理,我甚至有些讨厌男的。
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爸爸的原因。可是男生却很殷勤。
我值日的时候,会来帮我擦黑板,帮我倒水。
甚至我课间桌上的杯子空的时候,竟然有男生帮我去接水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男生对我越来越殷勤的时候,开始没有女生和我说话了。
我又不敢主动去和人家说话,所以我开始变的孤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