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池沄长舒一口气,安置好其他人,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间。
【你既避开了劫匪,那参加这场宴会不是做了白工?】
“一哥,那你就错了,起码我得了两点好处,一.敌人不是花皇;二.我和安父以及夏浅之间的关系得到了缓冲,后面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良心发现了啊!”
【知道不是花皇有什么用,他们也不可能帮你。】
“以花皇牵扯之大,这件事要是花皇主使,不,只要和花皇沾了个边儿……我还是混吃等死吧。但现在没人家什么事儿,我就可以慢慢筹谋了嘛,再说,万一人家哪天突发奇想准备拉我这个小可怜一把呢?”
【……看你表演。】
“我累了,先睡会儿。安劲松醒了叫我。”
【OK.】
“一哥……一哥?安劲松还没醒?!”
【醒了。】
“……”
【他招呼下人不要打扰你……因此我觉得你没有叫醒你的必要。】
“……说好的做彼此的小天使呢?”
【我下次注意。】
“我还是爱你的”【微笑jpg.】
【别皮,你打算怎么做?】
“不皮不皮,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嘛,黑嘿嘿……保密!”
池沄一边在脑袋里和系统调笑,一边收拾好准备下楼。
这时正是午后,人最懒散的时候。
客厅里灯光璀璨,夏浅正陪着安宴小包子在看《猫和老鼠》,安父坐在一旁捧着最新的财经周刊看得起劲,偶一回头看到身旁妻儿和睦的样子,眉宇便松缓下来,嘴角隐有笑意 ,这时的安父享受着与天底下普通男人一样的快乐。
池沄站在楼梯上,看着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也不得不替夹在中间的原身感到悲哀。
没有谁故意苛责原身,但继女和后母之间的问题自古就存在,没有谁会喜欢插足自己家庭的人,哪怕当事人也并非有意。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你没错,我也没错,但矛盾尖锐。胜负不过是各看本事了。
“爸……爸爸……”池沄稍显迟疑地唤了一声。
安父夏浅齐齐回头,便看见池沄眼珠子直愣愣地盯着安宴脸上的灿烂笑容,一边扶着楼梯把手缓缓走下来。
安父稍显迟疑:“小浅?”
夏浅很乖觉的没动声。
“……嗯。”,池沄走到沙发旁侧蹲下身子,双手捧着安宴的小脸蛋,垂下眼睑,“宴宴,告诉姐姐,开心吗?”
“开——心!”
安宴正沉迷于汤姆猫怎么也抓不着小老鼠的乐趣中,扭了扭被固定住的脸,咯吱咯吱笑着。
池沄顺势松手,站起身来,手捏住衣角又放下,又捏住,又放下,如此来回好几次,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爸……妈……”
“哎!快过来坐,过来坐!”
一声叫的安父老泪纵横,夏浅也偷偷抹了好几次眼。
安父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安浅方才内心的复杂和纠结呢!只不过彼此给了对方一个台阶。
其实很多事都是这样,就算安父内心对安浅抱了天大的愧疚,但一个是体贴温柔知情识礼的心头好,一个是蛮不讲理整天黑着张脸的亡妻之女,时间大浪淘沙,你觉得最终剩下的会是谁?
安父也只是个人,一个普通的人,会累会倦怠,会本能的让自己的日子尽可能过得舒心。
还是那句话,无关对错。毕竟夏浅是真温柔体贴,只不过半路出家插队去给别人当了后妈。
“小浅……收拾收拾明天准备去学校吧。”
“嗯。”
听到答复,安父的心是彻彻底底放下了!
原身这个时候正和安父闹脾气不去上学,说是安父必须在自己女儿的前途和小情儿中间选一个,还一天不选就一天不去学校,给请个家教吧,还被人轰出去了。这打,打不得,骂,骂不得,搞得安父心力交瘁,人都老了好几岁。
“……爸……高中毕业,我想出国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