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秋被噎住了,这...这他哪儿知道啊,都是网上看来的呀。
“时辰也不早了,明某刚到闵江县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今日就此别过。”明怀英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公子的心性倒是让明某极为羡慕,若得了空明某会再来叨扰公子的。”
“...哦。”温秋被噎的有些沮丧,若是平日他倒不会显露出来,可这半坛子酒下去哪还控制得住。
明怀英见他嘴撅的老高心里发笑,思量片刻解下了革带上的玉佩“这是在下从小带到大的物件,今日听公子一席话明某受益匪浅,再加上今日打伤了公子,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白玉握在手心凉而不冰,上头还刻着栩栩如生的白云与锦鲤,一看就价值不菲。见温秋高高兴兴的收下了明怀英还有些诧异,这人也不推拖一下,转念一想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应当是不会那些虚礼的。
“走吧走吧,我这几日都在花海那树上晒太阳,你要是来的话应当能看到我。”温秋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走了,生怕明怀英反悔将那玉佩要了回去。
等明怀英回到闵江县衙后,已是戌时。
“三哥你回来啦,厨房还有些菜我让李婶给你热热去?”明怀情正在整理他那堆宝贝草药,见明怀英回来急忙凑上前去“三哥,你喝酒了?”
“没多喝,那李婶是谁?”
“我和二哥买的厨娘还买了几个小厮和婢女。”
“恩,光喝了酒这会儿倒是有些饿,让她们热热去。”
“那你去把二哥也叫出来一起吃吧。”明怀情压低了声音:“出去买完东西回来二哥就把自己锁在房里,我怎么叫都不理。”
“出什么事了?”明怀英皱了皱眉,这可不像是二哥的作风啊。
明怀情撇了撇嘴有些无奈道:“二哥不是说要修修这闵江县衙嘛,他下午就特意跑到西街修葺的店铺去给人家提了一堆要求。什么台阶得是汉白玉的,石狮子得是镀金的,桌子板凳得是鸡翅木的,床得是绿紫檀的,柜子得是黄花梨的......小二一听来了个大生意就把他们老板叫了出来,账都算好了二哥才发现他身上的银票都不能用了,最后还被老板赶了出来。一回衙门二哥就把自己关房里。”
“......我去看看。”明怀英有些头疼的敲了敲明怀礼的门,他这二哥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赚钱,最得意的事情就是有钱。
上回有个赖子到明府要钱,说是在明怀礼的铺里被小二打伤,可他面色红润,说起话来振聋发聩哪像是受伤的人。丞相府的家奴想将这赖子赶走,他便躺在地上撒泼,家奴又不太敢动粗,免得被人诟病丞相府欺压百姓,这可把一干人给难住了。
闻声儿的明怀礼去库房抬了一箱银子出来,有模有样的朝赖子作了个揖:“这位兄台,你说你在我的铺子里被小二打伤,在下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医药费我已经让下人抬出来了。”
赖子哪儿能想到这明怀礼竟如此好说话,还如此阔绰“你可当真?”
“自然是当真的,这箱银子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那...那我全要都行?”
“这是自然。”
赖子一听急忙坐起来,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明怀礼道:“不过这银子得是由在下一个一个给,万一被人猜忌说我这箱银子有假呢。”
“好好。”赖子哪管这么多,有钱拿就行。他贪婪的看着那一箱白花花的银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明怀礼嗤笑一声,朝管家使了个眼色。顿时那些负责看院儿有点武功傍身的家丁们拿起箱里的银子一个接一个的朝赖子身上扔去。
“哎哟哎哟。”赖子被打的上蹿下跳,那银子仿佛变成了咬人的狗,咬着哪儿哪儿疼。
“兄台你别跑啊,这还有大半箱银子没给你呢。”
“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这哪儿行,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个诚信,哪能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明怀礼摇着折扇“拦着他,继续扔。”
鲜红的血液顺着赖子那沟壑纵横的脸上缓缓流下,门牙都被打掉了一颗。
“我真不要了,你放我走!”
“兄台,这可是你的医药费呀,你怎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没有没有,没有人打我,是我鬼迷心窍了,明二少爷你放过我吧。”赖子躺在地上抱住脑袋,生怕第二颗门牙也被打掉了。
“哦~~也就是说你这是来讹我是吧?”明怀礼收了折扇笑盈盈道:“老李,把他带衙门去,地上那些银子一定要一个不落的全捡起来再送库房去。”
“是,二少爷。”
这右丞相的公子被讹了,衙门哪儿敢简单审问就算了的,一顿刑罚下赖子撑不住还把自己杀了人的事情抖了出来,这可不得了,随即就被关进了大牢。
这明怀礼倒是不关心,他正拿着丝绢仔仔细细的擦着他那金算盘呢。
呵,有钱就是为所欲为。
“二哥...”明怀英敲了一下门发现门是开着的便直接推开走了进去,明怀礼坐在缺了个腿的椅子上直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金算盘,明怀英叹了口气:“怀情让李婶去热饭菜了,待会儿出来吃点。”
“......”
“二哥?”
“......”
明怀礼突然拍了一下大腿,三条腿儿的椅子顿时失去平衡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明怀英还没来得及扶他,就见他扑腾着站了起来,张嘴就破口大骂:“我日他娘的狗皇帝,我们明家的库房全被他搬空不说,现在竟然还把老子的银票给废了?!呵,老子交了这么多税,他妈的国库有一半都是老子的钱,现在跟我玩儿这出?要不要脸呐!”
明怀礼头发有些散乱的披在身后,整张脸又红又紫,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一看就是被气狠了。
“二哥,钱没了就再赚吧,你这话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了......”明怀英话没说完,但明怀礼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糊了一把脸有沮丧的说道:“我想让你们住的舒服一点,再给怀情打套放药材的柜子,可今天买家仆的钱都是怀情给的,我现在除了这把金算盘,什么都没了。”
“...我们三个现在能平平安安的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这衙门也不是不能住人,不一定非要那么奢侈。”
“可以前家里的桌椅是金丝楠木的。”
“......”
“床是绿檀的。”
“......”
“给怀情打的柜子是铁力木的。”
“......”
“小盒盒都是沉香的。”
“......”
“我都已经降低一个档次了,要是以前我都不买那鸡翅木,可现在我连最便宜的杉木都买不起。”
明怀英有些无奈的说道:“皇上应当是怕我们拿钱养兵谋反,他将你的银票作废也在意料之中,可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不是吗。”
“但我现在连本金都没有,难不成真要我当了这金算盘?我是真舍不得。”明怀礼摸了摸金珠子突然想到了什么“怀英,云禧玉佩你是不是一直戴在身上的?你...你要不要借给二哥?保证半年内还给你。”
明怀英这下更说不出话来,那云禧玉佩他下午给了温秋,难不成去找温秋要回来?“二哥...我那玉佩送人了。”
“什么??快说,送给哪家姑娘了?”明怀礼一脸惊讶的看着他,这云禧玉佩是明怀英当伴读时先皇所赐,还开玩笑说让他以后看上了哪家姑娘将这当定情物送给人家。这话不知怎的就传遍了王城,无数闺阁千金都在盼着明家三少爷能赠与自己,一时间城中愣是找不出第二块,以免让人误会,明怀英只能一直将它戴在身上。可这会儿他却说送了人,这让明怀礼怎能不兴奋。
明怀英无法只得将下午遇见温秋的事儿讲给他听,谁想明怀礼听完后皱着眉头说:“温秋?这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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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宝宁:QAQ啵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