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抹笑容,贺遇不禁地嘴角抽搐,心真大,若不是刚才自己亲眼看见这家伙狼狈的坐在地上,真以为是个阳光明媚,青春洋溢,没有忧愁,岁月静好的孩子呢。
一前一后的到了一个稍矮的屋子,贺遇看见这周围忒稀烂,老房子的墙上带着岁月的黄斑,不过门口的几棵小小的梅树在这冬天开的甚是漂亮。
“哥哥,快进来吧。”将门打开的项然挥挥手。
贺遇随着项然踏近这个屋子,随后打量一番,发现屋子很是狭小。墙面因为岁月悠久,看起来颜色有些斑驳,家具不多,不过整体看起来倒是非常的干净。
靠沙发那边的那面墙简直闪瞎了贺遇的眼,墙上贴的满满的奖状。贺遇唏嘘着,这小子还是个学霸呢。
贺遇有些诧异自己看人真的是越来越不准确,之前还觉得这小弟弟不是在这长大的。
“哥哥,你在这坐着”项然有些高兴道:“我去屋里拿医药箱。”
“嗯。”
没过多久项然脱下了外套,只穿着件毛衣,拎这一个小箱子走过来,放下来打开药箱扒着需要的药水。
“嘿,还挺全的啊。”贺遇看着咣咣当当的药瓶子道。
此时的项然正低着头,从贺遇的角度来看,一头褐色的头发因为柔软,看起来有些绒绒的。
“哥哥,把手摊开,消下毒比较好。”项然边把药水拧开边说着。
“哦哦,好。”贺遇有些发愁的盯着酒精消毒水,眨巴眨巴眼,觉得自己一大老爷们,每次面对这种东西就害怕,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
有外人在!!还是个小弟弟!!不能被看笑话!!要坚强!!贺遇在心里恶龙咆哮,有些崩溃。
项然倒没有看到贺遇什么神情,拉着贺遇的手查看伤口。只觉得这手的触感也太好了吧,大冷天的也非常的暖,和项然冰冷的手形成反差。
低着头道: “哥哥,看起来不是很深,待会冲一下,再涂点紫药水,我这里还有纱布裹一层……”
说着抬起头看到贺遇那跟吃了屎一般的神情,内心回了几个旋停顿了好半才道:“就好
了……”
“看什么看,”贺遇翻着小白眼,理直气壮地继续道:“赶紧弄!”
项然弯了弯眉眼,轻声道:“嗯,哥哥不怕就好。”同时将药水以飞快的速度倒下去。
“啊!”贺遇感受到刺疼,赶紧闭上眼,像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威胁一般,害怕的大叫一声。
还没等贺遇叫完,项然就把紫药水一摸,裹起了纱布,面带微笑的把纱布打起个漂亮的蝴蝶结。
“哥哥,把眼睁开。”项然有些憋着笑道。
“奥…”贺遇小心翼翼的睁开眼道。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项然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
贺遇拍了项然头一下,恼怒道:“笑个狗屁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项然还是止不住大笑。
“……操。”贺遇瞪着项然,突然不晓得为什么也想笑,便也突然:“哈哈哈哈哈……”
两人乐呵了半天,止到项然妈妈回来,互相眼神暗示,才停下来。
项然妈妈有些惊讶的看着
自己儿子,这是这些年来第一次笑的如此爽朗,这是真的开心了。
项然妈妈看着儿子旁边年轻的小伙子,修长的身材比自家儿子大了些,忍着惊讶只是微笑着:“然然,带朋友来家玩了?”
“嗯,朋友!他是贺遇。”项然看了眼身旁的贺遇,心里更加肯定道,对,就是朋友。
“阿姨好。”贺遇点头微笑道。
“好。”项然妈妈爽朗道:“第一次见然然带朋友呢。”她看到贺遇手上的伤和因为雪化为水而颜色稍加深的外套,很礼貌的没有多问。
这举手投足间很是大气,挺有修养的倒不像是在这般生活的。
“我帮你把药收拾一下吧”贺遇有些难受,平时对着老爸公司那帮人自己也没这么礼貌过,但现在莫名又想留个好印象。
“哥哥,我也来。” 项然看起来十分高兴。
两人收拾着,突然贺遇盯在一个药瓶上目光凝聚,心中猛地一颤。但是动作上没有停顿,眼光收回来后继续收拾。
起来后才塌着眼,看着依旧蹲着的项然有些神色复杂,没有搞错的话,那个药是压制抑郁症的。曾经,在妈妈的桌子上见过。
贺遇想着手机响了,一看是陈奕打来,贺遇没接到,又看到了好几条短信。
- 龟孙子人了?!!!
- 说好原地等着跑什么跑!
贺遇回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