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他欺负你?他欺负你,我就欺负他!”林欢义正词严,林掩嘴里嚼着小饼干,一说话饼干碎子四处乱喷:“就是,学校里那帮龟孙子势利得很,你好说话他们还以为你好欺负。深哥吃的亏,我帮你讨回来!”
这俩缺心眼的!
贺洗尘心里又好笑又感动,嘬着牙花子,一手按住一个狗头使劲地揉了揉:“总之,你们的段位完全不够对方玩,小心思收一收,乔敬言那边我来搞定,大不了再断他一条腿。”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面色冷肃,“要打架,哥哥几百年来从没怕过。”
当然,以上只是在放狠话,就算是贺洗尘,有时候也想耍耍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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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商业街上游荡着许多放假的学生,在奶茶店外排成一条长队,说说笑笑。红绿灯路口挤着一堆低头玩手机的大人,外卖员骑着电动车势如闪电,马路牙子上有一个流浪汉在拉二胡,苦大仇深的《二泉映月》听得人心慌。
夏安在书店里买了好几本教辅书,塞进书包里后就骑着自行车赶回家。
下午五点的日光依旧刺眼,视网膜上残留着五彩斑斓的光圈,他闷头往前骑去,闷热的风缓解不了一丝燥意。
夏安有一个秘密。他重生了。
他从睡梦中愣愣醒来的时候,正趴在书桌的理综试卷上,空调吹着冷气,扫过他冷汗涔涔的后背。房间内的布置井然有序,和十二年后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崭新干净,没有磕出太多瑕疵。
夏安淡定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决定先把做了一半的化学推断题做完。然而,大学专业是土木,工作是演员的二十九岁夏安早就忘记十七岁时他掌握的数理化技能。他默默地放下圆珠笔,决定先把遗忘的课程补回来再说。
一般人发生这种事可能会庆幸、会恐慌,夏安这种反应堪称奇葩。其实也不怪他,因为他一直很倒霉,所以会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感觉意外。他命里带衰,无论怎么提防,怎么谨小慎微,崴脚骨裂、高空坠物,还有食物中毒等等乱七八糟的倒霉事总是如影随形,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夏安没有自怨自艾、怨天尤人,还能成为一个优秀正直的大人,简直是个奇迹。但“奇迹”本人衷心希望前路不那么坎坷,如果能顺遂一点就更好了。
咯啦啦,五金店悬挂在二楼的电子招牌广告灯忽然迸射出许多火花,下一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向正好骑着自行车经过的夏安。
去你妈的顺遂!周围人惊叫出声的时候,他心里默默骂了一句,同时猛打车把子,却仍旧躲不过从天而降的广告牌。
“我操!”
一个黑影猛然蹿出来拦住他的胸膛,两人扑在地上就势滚了三圈,自行车已经被广告牌砸成一堆废铁。
人群连忙围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两个少年有没有受伤。五金店老板吓得一个大喘气,看他们只是磕破膝盖和手肘,才抹着冷汗把心放回肚子里。只是看其中一个人发着呆傻愣愣的样子,难不成被吓傻了?
造孽哦!五金店老板扇了自己一个巴掌。
“同学你别走啊!先处理一下伤口!”五金店老板突然大喊,做好事不留名的贺雷锋已经头也不回地挤开围观的人群,消失在街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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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暮光通过玻璃窗洒进心理诊所,乔敬言和医生进行一番友好协商(威胁)后,初步定下了治疗的流程。他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有病,否则一定会被拿来大做文章,他不稀罕乔家的家产,但绝不乐意把自己的东西让给外面那几个私生子。
在出国留学之前,他必须保守好这个秘密!乔敬言推开诊所的玻璃门,却见台阶下瘸着腿的贺洗尘愕然叫道:“啊?乔敬言?”
天边的火烧云仿佛将整个城市点燃,冲天的火光映在乔敬言清秀的面容上,凭空生出几分不好惹的凶相。
贺洗尘哪会被他吓到,眼神径直越过他的肩膀,望向身后的心理诊所:“看病?”
“关你屁事!”乔敬言恶声说道。
OK懂了明白,就是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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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在水逆的倒霉孩子夏安出场,热烈欢迎!
根据三合木姑娘建议,明尼苏达多项人格调查表,是临床应用比较普遍的测验,五百多道题,出来的分析结果比较专业,一般人看不懂,大家如果想了解自己的精神状态的话,可以在医师指导下(重点)做一下测验。
加油呀,姑娘们,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你很珍贵,不要看轻自己呀!
谢谢猫田星妹子和千枫姑娘、善若姑娘的地雷,亲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