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鱼如实说道：

“李氏盯着你，关于‘鹿台’自然不会放过，多年积累，积攒下一些有用的情报。”

“说起来，我去鹿台，本意是寻找你作恶的证据。”

“制造病毒，屠戮生灵，草菅人命，嫁祸李氏，怎么可能放过你。”

“知道为何我会遇上尸陀吗？”

周叙知沉默几秒，还是问道：

“你说。”

李沐鱼微笑道：

“二长老参商。”

周叙知闻言，脸色顿变。

在他一脸惊讶之中，李沐鱼将发生的事，如实讲述。

周叙知是除了亲历者之外，唯一一个了解事情全貌的。

等李沐鱼说完，周叙知沉默许久。

“原来是这样，世事难料，参商推了你一把，尸陀又推了你一把。”

“这也是你的机缘，命该如此。”

李沐鱼轻叹道：

“九死一生，没你想的那么好。”

周叙知轻叹道：

“时也命也，如果没有你，我不曾小觑你，或许如今的结果会不一样吧。”

李沐鱼看着周叙知，轻轻摇头。

周叙知失笑道：

“是啊，这世上没有如果。”

李沐鱼开口道：

“不，就算有你说的这个如果，结局依旧，或许进度还会更快，东曦教高层如今也都不会活着。”

周叙知面露疑色，沉思少许，说道：

“你是说李卫？”

“可等他出关，大局已定，我为武尊，他即便是武圣，又能如何？”

“更何况，这么久了，他还能出关吗？”

李沐鱼神色平静望着周叙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戏谑笑容。

周叙知盯着，那个笑容让他愈发不解和心慌。

“你什么意思，大可直说，我已是阶下囚，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李沐鱼淡淡道：

“我是担心你承受不了。”

“你说老爷子能不能出关，这是个好问题，不仅你问，人族各势力，但凡关注李氏，都会问出这个问题。”

“你太小觑老爷子了，当年那件事，让老爷子很受伤，他不敢冒进，让李氏陷入那种摇摇欲坠的处境当中。”

“大长老，你还是不了解老爷子，他嘴里的话，要看对谁说，就算是跟我，我都怀疑十句话当中有一句话是真的就不错了。”

“他的话你都敢相信，不骗你骗谁？”

“你被玩死也活该。”

“李氏就算没有我，没有我爸，李氏也还是李氏。”

“你也不想想，如果老爷子不是十拿九稳，敢如此冒进吗？”

周叙知闻言人都傻了。

愕然盯着李沐鱼。

李沐鱼淡淡道：

“你都说了，我没必要骗你，骗你也没好处。”

周叙知失神许久，怔怔问道：

“我想问问，李卫已经突破成功了吗？”

李沐鱼笑而不语。

猜去吧。

周叙知目光紧紧盯着他，脸上表情，从茫然到惊愕，再到愤怒，最终面目狰狞，仰天怒吼。

“凭什么，他凭什么能成武圣，我好不容易才赶上来，他凭什么？”

“我不服，我不服他。”

“李卫，李卫……”

周叙知在得知真相后，心态破防。

筹谋几十年，忍辱负重，拿命去拼搏，不惜与尸陀狼狈为奸。

可到头来告诉他，别忙乎了。

没用。

人家早就有碾压你的实力，不动手，只不过想看着成怎么挣扎。

你还真当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