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佐眼睛一亮,暗道平时还真是小瞧了这个泥腿子,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朱祁镇也是惊为天人,这不就是后世的工程承包制吗,只是现在朝廷是发包方,样朝廷不仅可省下一大笔开支,还能增加就业,真是好主意。
“可是如此一来,百姓们一拥而上去干活,谁去种地?耽误了农时,未来几年朝廷的赋税恐怕要……”王佐又道。
“这……”潘季驯确实没有想那么多,一时有些语塞。
“呵呵,王爱卿不用多虑。”朱祁镇笑道,“百姓们通过雇工挣了钱,到了交税时可以以钱抵粮嘛。”
“这……”王佐还是有些担心,大明朝一年就收那么多粮食,若是以后百姓们都用钱抵粮税,那朝廷以后用粮该怎么办?难不成掏钱现买吗?
其实,这正是朱祁镇一直以来想做而没做的事儿,不是不想,而是时机不成熟。
现在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试行一下,如果可行,就在全国全面推行新的赋税制度,同时参照后世国家的粮食储备制度,实行国有化运营。
“此事就这么定了,”朱祁镇说完,转头又对侯宝说道:“传旨,让袁桢、袁喧兄弟俩进宫见朕。”
侯宝应声而去。
用完早膳,朱祁镇先是去了仁寿宫看了看老太太,和老太太说了会话,然后又去了坤宁宫呆了会,和夏子心切磋了半个时辰后,这才精神抖擞的回了乾清宫。
乾清宫的偏殿,几个内阁大臣和户部的十几个吏员正在一起打着盘算核算治理黄河的费用,书房内,袁桢和袁喧二人则是垂手而立。
“都听明白了吗?”朱祁镇将黄河治理工程的承包流程详细给他们说了一遍,然后问道。
袁桢这一年虽然管着商会,也学会了一些商贾之道,可朱祁镇说的这些东西他实在是闻所未闻,听的是一头雾水。
而他弟弟袁喧听罢后却是一脸的兴奋:“发财了,要发财了啊,这么大的工程,银子还不赚麻了啊。”
“俗话说干一行,爱一行,让你管着商会,你是什么也没学到?”见袁桢直挠头,朱祁镇不悦道。
“臣……臣……皇上,您是知道臣的,臣从小到大只会舞枪弄棒,现在管理商会是赶鸭子上架,臣现在连算盘也才刚刚学会。”袁桢低着头说道。
朱祁镇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皇上,您说的承包制臣听懂了。”袁暄赶紧站出来给自己大哥解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