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于这些杂乱无章的景象,程师却视若无睹。
他目光快速扫过房间,然后走到一个相对还算干净的角落处,轻轻地拂去上面的些许灰尘后,便盘起双腿坐了下来。
接着,他闭上双目,调整呼吸,让自己的心境逐渐平静下来。
随着程师进入到一种冥想状态,他的意识开始脱离肉体的束缚,自由自在地遨游于太虚之中。
在这里,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天地之间那股神秘而强大的符力正在不断流转、涌动。
每一丝符力都蕴含着无尽的能量与奥秘,等待着被探索和领悟。
随着时光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数日光阴转瞬即逝。
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日子里,程师却经历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沉浸于对符道的深度感悟之中,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而奇妙的世界。
终于,当他从那漫长的冥想状态中缓缓睁开双眼时,一股强大的气息自他身上弥漫开来。
显然,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程师在符道领域取得了令人瞩目的巨大成果,对于符道的理解更是达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程师前辈,您可算醒啦!”一直在旁守候的全胜天见到程师苏醒,赶忙凑上前去,满脸欣喜地说道:“之前符宗派人前来寻找您和灵倾姑娘呢。不过您放心,我已经让郝颖姑娘藏了起来,所以咱们这边并没有引起符宗弟子过多的关注,也算是避免了不少麻烦事。”
说完,全胜天还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似乎对自己处理这件事情的方式颇为满意。
程师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认可全胜天的做法。
但紧接着,他神色一正,略作思考后便开口问道:“那么此刻郝颖和灵倾身在何处?快带我前去见见她们。”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丝急切之意。
毕竟这么多天过去了,他心中着实有些挂念这两位女子的安危。
“她们此刻在绝符宗宗门内,之前不是绝符宗宗主之女——浪书离对我们出手嘛,为了表达他们的歉意,我直接就将郝颖和灵倾送到绝符宗宗门中,也免得我们提心吊胆。”
全胜天早就料到程师会询问郝颖和灵倾的去处,这才滔滔不绝的说了出来。
“你竟然将郝颖和灵倾都送去绝符宗了,你怎么没跟着一起去呢?难道就不怕那些符宗弟子来找你的麻烦吗?”
程师在得知郝颖和灵倾已经身在绝符宗之后,心中不由自主地安定了下来,于是便带着几分调侃之意,笑嘻嘻地朝着全胜天开起了玩笑。
只见全胜天冷哼一声,然后用力握紧了拳头,脸上流露出无比自信的神情,大声说道:“哼!可不是本大爷吹牛啊,如果真要论起来,就算给符宗那几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们十个胆子,他们也绝对不敢来招惹我的!”
他这副模样,简直就像是完全不把符宗弟子放在眼里一般。
的确如此,正如全胜天所说的那样。
要知道,在整个符界之中,天符宗和符宗一直以来都是极为强大的宗门势力。
如果换成是其他一些寻常的小宗门或者宗派,那么符宗弟子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对其施加压力、进行打压。
原因无他,无非就是这些宗门的实力太过弱小罢了。
然而,情况到了全胜天这里却截然不同。
且不说他自身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单是他背后所依靠的天符宗,就足以让绝大多数人望而生畏。
仅仅凭借着几个普普通通的符宗弟子,想要对全胜天动手,恐怕他们首先就得好好掂量一下自己到底有没有那个本事和能耐。
而且,就算他们真的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事后所要面临的严重后果,也是他们根本无法承受之重。
“那几个符宗弟子究竟身在何处?我定要前去与他们一会,好生瞧瞧我的实力是否有所长进!”程师面色凝重地突然开口说道。
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全胜天,仿佛要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自己所追寻的目标。
听到程师这番话语,全胜天不禁先是一愣,脸上露出些许诧异之色。
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抬起手指向前方,语气低沉地回应道:“他们如今正在不远处的一间名为星友客栈之中歇息呢。不过……这些人可并非通过正常途径入住的,而是仗着自身武力强行闯入其中。不但对客栈老板大打出手,将其打得遍体鳞伤、倒地不起,甚至还丧心病狂地凌辱并糟蹋了老板那颇有几分姿色的女儿。”
听完全胜天所述之事,程师顿时怒不可遏。他瞪大双眼,满脸怒容地质问全胜天道:“如此恶行发生在眼前,难道你就这般坐视不管吗?你的心怎会变得如此无情无义、铁石心肠啊!”
说罢,未等全胜天做出任何辩解之词,程师已然身形一闪,化作一道耀眼的长虹,如闪电般朝着星友客栈疾驰而去。
只见那长虹划破长空,瞬间消失在了远方的天际之间。
全胜天轻轻地抚摸着自己那颗急速跳动的心口,目光紧盯着那道迅速消失在视野尽头的程师背影。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一般,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发出一声声沉闷而有力的声响。
与此同时,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瞬间点燃了他体内潜藏已久的热血。
这股热血犹如燃烧的烈焰,迅速蔓延至全身每一个角落,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滚烫起来。
终于,他再也无法控制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张开嘴巴,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长啸:“啊——!”
伴随着这声怒吼,全胜天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绚丽的长虹,以惊人的速度朝着星友客栈飞奔而去。
此时此刻,星友客栈内却是一片混乱与凄惨景象。
客栈老板站在一楼大厅中央,面容扭曲,满脸痛苦之色。
他一边苦苦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一边竖起耳朵倾听着从二楼传来的阵阵零散惨叫声。
那声音时而尖锐刺耳,时而低沉压抑,让人毛骨悚然。
毫无疑问,此时的符宗弟子们正肆无忌惮地折磨、蹂躏着老板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