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日松赞一死,两国的和亲自然作废。
等吐蕃人离开后,宁易率领送亲使团也踏上了归程。
南阳一如既往地墨迹。
这次宁易没有了催她的理由。
现在大楚周边差不多都被平定,就剩下一个南诏。
桑布扎已经保证,吐蕃绝不会再支持南诏。
其实,随着高原上内乱开始,吐蕃人就是想支持也有心无力了。
没有了吐蕃人在背后撑腰,西川卫对付南诏人,应该会轻松很多。
这么一想,宁易也就不去催促南阳。
一行人就这样慢悠悠地往回走,一天最多二十里。
十天之后,宁易受不了了。
他可不是南阳,他身上一堆事。
军校自不必说,军器监也离不开他。
还有和左谷蠡王说好的榷场。
他不在,估计谁也没这个魄力把这事落实下去。
另外,运河的第一期工程已经结束,从江淮的广陵到京城这一段,已经全线贯通。
现在该考虑第二期了,也就是京城到燕山这一段。
第一期主要是疏通、连接现有的河道,相对简单。
第二期就不一样了,几乎没有现成的河道可以利用,必须重新挖掘。
这工程量就比较恐怖了。
京城那帮文官大佬们一个个全都发怵,不停暗示他,称现在已经挺好了,没必要搞第二期。
但这怎么行呢?
他熬灯费油地筹划挖运河,就是想将南方的钱粮运到北方来,目的就是为同突竭斯全面开战做准备。
京城不是终点,燕山才是。
左谷蠡王虽然被打服了,但突竭斯的本部和右翼还没有。
趁着其主力西征,现在正是扫荡草原,摧毁其根本的好时机。
大单于不知什么时候就西征回来了。
这一时间窗口稍纵即逝,必须得抓住。
这天晚上,他们到达一座驿站。
他和南阳几人栖宿在驿站里,大部队则还是在驿站外搭营。
住进驿站后,他狠起心肠,打算去催南阳从明日起抓紧赶路。
没想到,南阳先派人来请他了。
他跟随宫女来到南阳的房间。
南阳却不在,只有天玉正带人张罗一桌酒菜。
见他进来,天玉和其他宫女一起向他行礼。
行完礼后,天玉轻声对他说:“公主还在沐浴,殿下先等一等吧!”
说着,还替他拉开了一把椅子。
宁易全身起鸡皮疙瘩。
自从这女人表明身份后,两人见面不是打就是吵。
她这突然一客气起来,宁易反而完全不适应。
他不仅不敢坐下,还警惕地问:“你想干什么?”
天玉扶在椅背上的双手瞬间握紧。
但她深吸一口气,仍平静地说:“我能干什么?就是替公主招待殿下,陪殿下说会话。”
宁易看了一眼系统面板,没发现异常,这才放心坐下。
“你要说话就好好说,别这个样子。”
天玉正在给他倒酒,一听这话立刻停了下来,咬牙问他:“我哪个样子?”
宁易答道:“反正怪吓人的,好像要在酒里给我下毒一样?”
天玉气得满脸通红,胸脯急促起伏。
“这酒里就是有毒!”她将酒壶往桌上一掼:“你爱喝不喝,真是好心当驴肝肺。”
说着,这娘们板着脸,骂骂咧咧地出去了。
有内味了!
这才是正常的卫天玉嘛!
宁易心里舒坦多了。
过了一会,南阳从里间出来。
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穿着单薄的合欢襕裙,削肩素腰,和天玉比起来,又是另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