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杜管事显然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傲慢出声道:“慢着!我有一问:为何夏县令只要粮草、不要现钱?”
太史慈心中哂笑:黄巾之乱后,粮比钱贵,我会告诉你?
当下冷声道:“不知!”
说罢,领兵运着粮草而去。
“这这这……粗鲁武人,便是管县令在时,亦不敢怠慢我等!这新县令下面的一条狗,还真是摆谱!”
见太史慈等人走远,杜管事忍不住骂出声来。
又过了一阵子,却见北方尘土飞扬,又有一伙人来至林中。
这伙人有五十几人,虽作平民装扮,但蜂腰猿臂,体型魁梧,难掩军伍之气。
为首一人,骑着高头大马,扬起马鞭,指向杜、王二人道:“货物留下,这箱铜钱拿去,便跟汝等主人复命去吧!”
说罢,身后大汉上前就要接管装满盐酒的平板车。
王管事大惊道:“诸位且慢动手!我等出来之时,并未收到转卖指令。诸位此举,可有家主信简为凭?”
公孙孚骑在马上,闻言怒道:“好哇,是不是我今日拿不出凭证,汝等便又拖一月?一月又一月,当真无耻!今日这货,你交了便交,不交也得交!!”
公孙孚乃公孙度族弟,这门生意本就交由他负责,但却不曾想一连拖了多月,他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所以这次便带手下亲自出马,誓要成功!
话音方落,一众伪装成平民的军士纷纷掣出武器,就要强攻!
“呀呀呀,误会,误会啊!”这时候一旁的杜管事赶紧走上前来,谄媚道:“王管事许是糊涂了,可老夫没有!我家家主有言,便是无偿献给将军又有何妨?诸位军爷,还请拿去!”说罢,冲王管事挤了个眼神。
王管事不明就里,索性也不发话。
公孙孚得意道:“算他识相!来人,上前拉走!”
哼,险些就能借题发飙了,被这夏凡下属给圆了回去,算他命好!
公孙孚虽心中腹诽,见事情办妥,也不犹豫,号令一声,缓缓离去。
……
王管事一脸心痛道:“杜管事,你是老眼昏花了吗?那伙人,分明是强抢的贼人!”
杜管事鄙夷道:“你不瞎,但是蠢!既知是贼人,又知敌方人数武力皆胜于我等,还要力拼蛮干,岂非蠢材一个?”
王管事突然明悟!
好一个杜管事!
太史慈面前装大爷,公孙孚面前装孙子,这底线可是丝滑的很!
这么嚣张的人,还能活得好好的,果然有两把刷子!
“那依杜管事之言,尚有后手?”
杜管事双眼微眯:“虽不知何方蟊贼,既然来了,那便让他们长长教训!好叫贼子知晓,沓氏城内做主的乃是杜王两家!”
说罢,唤来心腹:“速速抄近道回返家中,调集精锐部曲,绕道前方土坡,截杀贼人!”
“杜兄,好计!”王管事亦有样学样,冲自家小厮传令。
……
话说公孙孚等人因为携带板车,担心行路太快,颠簸之下损坏酒坛,所以并不用力赶路。
中午时分,一行人行至一缓坡之时,忽然一声吼声传来,两侧涌出百人来。
公孙孚大惊:“汝乃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