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静的出奇,沈南嫣看着满脸不适的皇上,又悄悄往后退了两步。
毕竟是天子,也不好动手抓挠,只是抬手在身上抚摸了两下,又转头看向沈南嫣,眸子里带着一丝探究,但更多的是贪婪和欲望。
“你这几日可有去王府?”
“回皇上,臣女这几日都在臣女的舅舅家,并未离开过。”
“嗯……那…那朕问你,你手上可有什么独特的暗器,你要老实交代,否则沈家都会被你牵连。”
“皇上太看得起臣女了,臣女自幼便碌碌无为,别说暗器了,就是绣花针都不曾拿起过,不知皇上是从何听说的此事?”
“太尉府的事你可知晓?”
“倒是听说了一点,并不甚了解。”
“太尉府地处琉璃街,是上京城的要道,这种地方都能被人满门屠杀,你觉得什么人能有此手段?”
“这……皇上恕罪,臣女不知。”
其实太尉府并不在琉璃街,皇上故意说错,想看看沈南嫣的反应,可沈南嫣面色平平,没有一丝异样,皇上的心里也开始不确定。
“你一个后院姑娘,不知道倒也正常,今日既已入宫,不如就在宫里歇下,这宫里可是有不少好去处,明日朕带你四处转转。”
既然套不出来皇上想知道的,索性便也不再问了,反正这人他是肯定要留下的。
太尉府的人已经死了,安排后续比肯定追究责任更重要,不管沈南嫣是不是主使,这人他都要定了。
而此时,皇上身上的不适感越发明显,浑身瘙痒,且伴随着点点的刺痛。
“臣女好奇,是谁跟皇上说了什么吗,为何皇上会觉得臣女手上有什么暗器?”
“岳寒舟跟朕说,你的手里有暗器,朕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想着开开眼,你既说没有,朕便相信你了。”
“岳寒舟?”
只一瞬间,沈南嫣的眸子是湿润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摄人心魂,差点让皇上失去理智。
“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伤心事,快说来与朕听听。”
话落,皇上的脚步又上前来,伸手就要拉沈南嫣的手,沈南嫣立刻抬手假装抹泪,并侧过了身子。
“岳寒舟在娶我四姐姐的时候,就央求父亲将我送去做妾,被父亲拒绝之后,他便三番五次为难我,甚……甚至还…还多次想借机欺负我,许是他心里有气,这才想借着皇上的手除掉我,可臣女真的冤枉啊,我连城门都没出过,又怎么能在天子脚下拿到什么厉害的武器,要说我贪恋什么珠钗首饰也到罢了,暗器那种东西,于臣女有什么用啊,这不是有心想要臣女的命嘛!”
沈南嫣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皇上的心一下子就慌了。
“朕也不相信他,这才要与你见面,亲自确认,这岳寒舟还真是大胆,竟把朕当猴耍,你莫要难过,朕这就下令将他斩杀。”
与沈灵曦苟且的事,本就让皇上起了杀心,正愁没有好借口,眼下这机会不就来了。
“臣女多谢皇上,可为了此等小事就将其抓进大牢,未免有损皇上英明,不如让他奉旨乞讨,也好让他长长记性。”
沈南嫣又怎么可能让岳寒舟就这样轻易死去,她要把岳寒舟踩在脚底,看着他跟狗一样在自己脚下乞讨度日。
“这样你就能消气?”
“足矣。”
于是皇上大手一挥就叫来了太监,一道圣旨立刻便送到了岳府,今日起,岳寒舟不得回府,也不得出城,终日在上京城内乞讨。
岳老将军瞬间就怒了,黑着脸就进了宫,要跟皇上讨要一个说法,毕竟自己出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又怎么能如此践踏他的脸面,只是他都没见到皇上,就被侍卫拦在了门外。
大殿里,皇上身上的不适已经忍无可忍,可他仍旧不愿意放沈南嫣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