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东侧身回眸，有些醉意朦胧。

在经过苏暮的点拨下，她收起了同时袭击七宝琉璃宗和蓝电霸王龙家族的计划，转而将两股力量汇聚一处，必须以最小的损失、绝对稳吃蓝电霸王家族，以此威慑其他势力。

“咔嚓”

“他说的话不够份量，家族那边不会重视的，二龙亲自回去一趟最为合适。”玉小刚解释道。

“教皇冕下倒是好雅致。”

她早已不再奢望什么，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被三言两语哄骗的小女孩了。

玉小刚沉吟片刻。

乌云逐渐散去，露出浑圆的金色秋月，冷月光芒洒落地面。

“‘看破’是一个境界，最难的还是‘知行合一’。”

“如果能重来，你能否看破”苏暮平淡的声音响起。

良久之后，他似乎做了某个艰难的决定。

“知道并且付诸行动么”比比东询问道。

柳二龙看着玉小刚消瘦的身形，一副心事很重的样子，这让她不禁有些担心。

苏暮在栏杆前眺望，看着天外的风景，比比东在倒酒独酌。

玉小刚轻轻摇头。

玉小刚想来，是这么回事，点头答应了。

他猜测，那位神秘人必定是一位修为高深的前辈。

“嗯”比比东听的有些迷糊，眼神略微闪亮，提起些许精神来。

“嗯。”比比东应了声。

小刚，这需要你自己去抉择。

“这样吧，二龙那边我护送一程，以免路上出现什么状况。”弗兰德补充道。

寒风抚过，她觉得稍微有些冷，抬手抱腹，在楼阁桌前坐下，静默的给自己倒上一杯红酒，轻抿着，望着乌云掩盖的朦胧月光。

倘若你的再敢伤害二龙，我绝饶不了你！

一门之隔。

那个自称天梦的神秘人跟他说这些，也不知道对方怀揣着什么样的目的。

“如果有一天，玉小刚站在你面前，说要阻止你的恶行呢”苏暮含笑道。

她的计划已经在有条不紊的推进，只不过，召集各地精英魂师还需要些许时间。

深夜。

木盒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极为绚烂的胸针，顶上是皇冠、中央是剑与锤、双侧缠绕着龙纹、绽放的菊纹、鬼纹。

“你说，他们有没有可能尾随你们返回蓝电霸王龙家族”弗兰德突然出声道。

“我，已经再没颜面再回家族了。”玉小刚落寞的低下头。

关键在于，对方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治好了自己的病，使得他能够重新下地走路，这简直就是个奇迹。

高处不胜寒。

“可以是神、是魔鬼、反正不是‘人’。”苏暮云淡风轻道。

“规范自身行为，不过只要是人，都有其局限性，会受到七情六欲的影响。”苏暮淡然道。

“这事情让天斗皇家学院的玉天恒那小家伙回去通报一声不就行了吗”弗兰德说道。

自从成为教皇后，她已经不知道度过多少个寒秋冬夜了。

关门的那一刻，弗兰德玳瑁镜片被光亮覆盖，看不清眼神。

比比东手里的酒杯被捏碎，暗红的酒水沿着她的手肘流淌，她的眼神亮的摄人。

“那我会让他体会我过往所承受的所有痛苦……”

“这个愿望，我收下了。”苏暮微笑道。